同时应了一声。
刚刚司马义所问的这些都是程序上的事情,但凡少一名相关人员在场,就是程序错误。
司马义又问道:“可有御史在场?”
坐在一边的
书令史答道:“并无御史在场。”
“哦!”司马义看了看左右,对刘永铭说道:“六爷,这案子审不成了呀!照规矩,皇上亲定的御案,得有御史在场才是。夏冰户籍在长安城,当有长安道御史在场的!”
刘永铭笑问道:“父皇有圣旨下给你了?”
“没有,是内阁中书的公函。”
“主犯是夏冰?”
“非也,乃是其父夏彷。”
“他是从犯?”
“亦非是从犯,乃是主犯家属,是属犯。”
“如此说来,夏冰本身无罪,只是牵连其中,是属案属犯而已?属案不是御案吧?”
御案的意思是皇帝亲自过问的大案要案。
属犯的意思是,除去主犯与从犯之外,可能还会抓捕到一些别的人,这就是属犯。
比如,哥哥犯了罪,正在家中吃饭。衙役从他家里将人吃饭的人都抓了回去,送进衙门。
哥哥自然是主犯,是要重审的。
而因与他正在吃饭而一起被抓来的人,其实与案件本身无关。
但又不是简单地放了,也不是不审,而是立为属案,通通过一遍审。
审这些人的目的一是确定他们与本案无关,二是为了了解主犯的社会关系。
看看这些人里会不会牵扯进别的案子,或是将二案并为一案,或是发现陈年旧案一并给审了。
最主要的是,有时案件的真实情况即不是犯人说的那样,也不是苦主说的那般,恰恰就是这些从属旁观之人更清楚一些。
有时甚至可以从这些属犯的嘴里套出一些主犯所隐瞒的案情出来。
大多数的时候属案就是走个过场,由刑部出一名主事带着一员书吏就给审完了。
只是夏彷的案子是御案,夏冰虽然是属犯,但让一个主事来审还是不够资格,至少得是提刑来
审才可以。
但这里却是用不着有御史进行监督的。
司马义轻笑了一声说道:“却没想到六爷您对我刑部的章程还真是了解呀。”
“听谷从秋说过一次,就记下了。”
司马义笑道:“属犯的确不用御史在场,那……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司马侍郎您是主审,本王只是旁听,没资格要求您何时开审。您请随意!”
司马义笑了一声,将眼神转向了三皇子刘永钥。
刘永钥轻点了一下头之后,司马义这才又挺了挺胸膛,轻轻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叫道:“来人呀,带人犯!”
司马义叫完以后,早准备好了的衙役便走出了大堂。
他在堂外向着几人人视野盲区挥了挥手,不一会儿,夏冰便被几名衙役押着就走进了大堂里。
那夏冰的脖子上还带着枷,脚上依旧锁着镣,鼻子里不停地粗呼着气。
夏冰虽然是个年轻人,但他毕竟是个书生。
这木枷子带上那么一两个小时,自然是得喘。
也好在这枷具不是那种重枷,不至于把夏冰的脊椎骨给压坏了。
只是双手得不停地托着木枷,要不然真的会压坏身上的什么零件的。
夏冰从堂外被人带着走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在边上坐着的刘永铭。
他显得有些吃惊,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刘永铭。
刘永铭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