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桀!”
“小子!”
“还不速速跪下磕头!”
老者昂着脖子，立在半空，看也不看下面目瞪口呆的林凡，口中却是猖狂大笑。
林凡回过神来，看着一地的尸体，先前不可一世的青年脸上的惊恐还未消失。
林凡一激灵，下马跪地便拜:“前辈神威，若不嫌弃，请收下晚辈!”
“端茶递水，但有驱使，绝无怨言!”
灰衣老者嘴角扬起，满意道:“嗯，不错不错!”
“算你小子上道!”
林凡抹了抹头上的汗，暗道:对对对，我当然上道，不然您老人家留下我一个人干啥，难道因为我长的帅吗？
老者落地，用手随意指了指那名锦衣青年尸体，问道:“知道他是何人吗？”
林凡认真仔细看了片刻，摇了摇头。
“离朝秋国公之孙。”极乐淡淡的声音传到林凡耳中，让他感觉不对劲。
“换句话说，你死定了。”
林凡抬头，老者阴恻恻盯着自己，不怀好意。
林凡懵逼:“啊？这不是前辈您下的手吗？”
“嗯？”老者眯着眼，面色不善。
林凡当即再拜:“师尊所为，实乃弟子无能之事，所以当然是我杀了护国公之孙!”
灰衣老者抚须而笑，此子甚合他心。
林凡面色微苦，随即回过神来，一步步跪到老者身前:“请师尊允我，允我回去……”
未等林凡继续开口，老者大手抚上林凡头顶。
“愤怒使人失智，哀伤让你心忧。”
“这就是为师教你的第一课:控制自身七情六欲!”
随着老者话语渐渐说出，林凡心间那股忧伤竟真的消散一空。
他脑中为吴远父女的担忧挥散不去，但心中无法升起哪怕一丝回转帝城的念头，这怪异扭曲感让他颤栗。
“你回去能做什么？”
“凭你那小身板，还是你怀中那上至真气，下至淬体无论何人都能服用的几颗真气丹？”
“你那吴叔修为尚可，自保应是无虞，但你一旦回去便成了他的破绽。”
老者没注意到，林凡听到他说到真气丹之时，眼中的惊疑。
林凡惊疑的不是极乐知晓自身之事，眼前老者修为远比吴远高深，当然不会是突发奇想要收自己为弟子，定是长期考察过才会做的决定。
他想到的是父亲‘骗’自己说，年纪已大不能服用丹药。
“走吧。”
“待你修行老夫功法有所成就，再回来也不迟。”
“帝城那边，老夫已令人盯着，若真有所变，老夫不会阻你回来。”
林凡带着对父亲的感动愧疚，以及对前路的惶恐不安，跟着老者离开了帝城。
“师尊，弟子还未知您的名讳。”
“老夫，极乐!”
……
院中，台阶上的极乐回转神思。
此时已是收下林凡的第二个月，林凡经过炼体，对极乐本门功法已是有所了解。
“走吧，为师带你去看看这世间的人心百态。”
“这也是本门功法速成秘诀，观红尘悟本心。”
林凡收回马步姿势，大口喘气，眼中满是兴奋:“是!”
终于能开始修行师尊的功法了，小柔姐，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林凡跟着极乐，在偌大的中州东部边境线一路而行。
时间飞速流逝，半年一晃而过。
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