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再无可能。”季禹话里话外的意思,宁醉墨听得很清楚。
季禹不再多言,宁醉墨的态度很明了,白柔不出意外这辈子再没有可能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白柔醒来了,整个人毫无活下去的想法,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宁总,您先进?”
“嗯。”宁醉墨皱着眉头,进了病房。
白柔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动静一样,依旧睁着眼睛紧盯着天花板,知道男人开口说话,“为什么要割腕?”
听到声音,白柔脸上明显有了变化,像是不敢相信一样,“醉墨?”
“是你吗?”
男人应声,“是我,为什么要割腕?”
白柔忽然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声音拔高,“为什么!我为什么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冷静。”宁醉墨上前按住白柔起伏不停的身体,冷声道。
女人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醉墨,你走吧。你不是不想见我吗?那为什么还来?是觉得我可怜吗?”
“我不想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你走!没有你,我死了就好了,我本来就让人讨厌,我死了就好了。”
宁醉墨蹙眉,幽暗的眼眸里含着复杂的情绪,“死,是最懦弱的方法。如果你想证明自己,就应该好好活下去。”
“你还记得自己曾经是什么样吗?白柔,如果你再寻死觅活,我不会再来,”
闻言,白柔愣住,缓缓转过头去,“你……意思是,只要我好好活下去,你就会再来看我是吗?”
“是不是?醉墨。你其实没有那么讨厌我,对吗?”
宁醉墨昧着良心点了点头,当务之急是让白柔放弃轻生的想法,至于其他的,只能之后再说。
白柔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好,我肯定会好好的。醉墨,你明天还要来看我好吗?只有你来了,我才相信你是真的不讨厌我,我才会好好活下去。”
季禹推门走了进来,他担心白柔情绪过激,宁醉墨沉不住性子,二人会争吵起来。
结果一进来就听到这话,他心底一阵苦涩,“柔儿,宁总今天是特意过来看你的。待会还有很重要的会议,你就别耽误他了。”
“你不是向来最考虑宁总的事情吗?”季禹带着温和的笑,把白柔扶起来靠在床上。
再接着,季禹向宁醉墨使了一个眼神。
宁醉墨看了看季禹,“嗯,我先走了。白柔,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