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看不清容貌以外，他大概多高？胖还是瘦？有没有什么特征之类的？”江牧追问道。
“身高得有八尺，偏瘦，走路比较慢，但是出手很大方，其他的也没什么特别。宫少爷每次来都只呆一两个时辰就走了，之前他一直找小莲，后来找过几次柳儿，她们知道的或许比我多些。”
“他每次是怎么来这儿的？有车送吗？”邓尉问道。
“没有，就门口的黄包车拉来的。”五娘说道。
五娘第一次见他从黄包车上下来时还以为是个装大款的，半天都没理会他，不成想人家出手就是一千银元。
“柳儿呢？能让她过来一趟吗？”
“行，我去看看。”五娘爽快道。
她起身走了出去，楼下嬉笑调戏声此起彼伏，正是堂子里最热闹的时候。
“喝杯茶舒舒心。”邓尉为江牧的杯子里添了茶水道：“这里就是这样，想管也管不了。”
他说的是事实，名义上是“暗”堂，可却光明正大的开在闹市，成日成夜的灯火通明，欺儿卖女的事更是时有发生，猖獗至此却无人敢管。若不是他跟侯阿三有些交情，他们连这家的门都踏不进，何谈查案子。
“你与那侯阿三什么关系？”江牧撇开茶水蹙眉问道。
江牧在警局的档案上见过侯阿三的记录，城南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做事手段狠辣不留情面，犯下过不少案子，可是警察一直没有直接的证据抓捕他，只能看着他继续逍遥法外，横行霸道。
“我们哪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之前博弈赢了他。”邓尉洋洋自得道。
江牧挑眉，很显然不相信邓尉说的，“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邓尉提高嗓音道。
那时他初生牛犊不怕虎，年少轻狂，就在这间堂子里为一个受欺负的姑娘打抱不平，不巧那日侯阿三也在，两人就杠上了，谁也不愿退让。
侯阿三自诩枪法精准，邓尉便与他赌枪，两人各执一把枪，互相射击对方头顶的鸡蛋，射中者胜出。
“当时我猜准了他不敢，所以我故意骗来骗去吓唬他，最后他只能自己先放弃喽。”邓尉坏笑道。
“你不害怕吗？万一他要是射偏了你就没命了。”
“怕啊！不过你当我傻呀，要是他真的射偏了，那我当然要躲开了。”邓尉撇嘴道：“不过就因为那次，我去堂子的事情被我姐知道了。”
虽然两人都没捞到好，不过侯阿三重情义，从那以后只要邓尉找他帮忙，他嘴上虽然叫骂，但事情定然办的妥妥帖帖。
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