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会巴结老师和教授。
记者在南大找到鹿豆豆的老师,老教授得知鹿豆豆请假不是回家祭祖,而是去参加劳什子比赛,当场气得胡子竖起来。扔下狗跑到实验室把鹿豆豆的三个师兄好一通臭骂,怪三个徒弟没照顾好自己的关门弟子。
老家小区超市的大妈接受记者采访,说鹿豆豆从小就是个坏种,六岁在她家买块小洗碗布就顺走一瓶可乐,后来妈妈进了精神病院后便没人管了,成天闯祸。
东南角的天空像打翻的墨水瓶一样露出黑云。
鹿豆豆不再慢条斯理,剩下的鱼肉塞进嘴里,用河水浇灭火堆,起身向下一个雪山脚下的任务点走去。
摄影师叹息道:“这几天比我这活得二十几年都累!早知道就不接这个工作了。”
鹿豆豆充耳不闻,脚步始终不慢。摄影师薪水极高,等摄影师吃饱歇美,别人先一步登顶,她一分钱拿不到不说,还得赔上买装备的钱。
在河流相对狭窄处鹿豆豆跳下了河,趟过寒冷彻骨的冰河,天空已乌云密布。她换上冲锋衣,脚步更快了。
海拔渐高,氧气越稀薄。
摄影师没有换洗衣物,裹着鹿豆豆的毯子直打寒颤。举着摄影机的手越来越低,感到乏力、头痛,喘着粗气道:“你慢一点走吧!其实你这一路挺幸运的!也没遇到什么野兽和危险,其他人都被你甩得远远的,爬雪山更难,你保存点体力。”
鹿豆豆笑道:“我一向运气特别好……”
话音未落,前方寂静森林里传出哇哇的声响,像是婴儿的啼哭,还伴着尖细吱吱唧唧声。
鹿豆豆有些心惊,进入比赛以来她第一次感到危险,怕是自己幻听,扭头确认道:“你也听到了吧?”
“没有!”摄影师连忙否认,脸色铁青,“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们绕路走吧!”
在心里埋怨着自己的臭嘴,这里植被茂密、阴冷潮湿,恐怖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过。
鹿豆豆飞快地瞟了他一眼,“你在这等会儿,我去前面看看情况。”
摄影师将设备放远,拉住鹿豆豆的背包压低声音道:“我上有老下有小,过了今天,会有别的摄影师来换我……”
鹿豆豆沉思了下,“地图上标记的打卡点就在前面,我必须去!拍摄是你的工作,节目组和我的合同上并未规定每次打卡时摄影师必须在,你可以把摄影机给我。”
摄影师皱着眉头回想自己的合同内容,在鹿豆豆的视线下假笑着松开手,“算了,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跟在后面保护你……”
拨开茂密的树枝和灌木丛,视野变得十分开阔,五六人才能合围参天银杏树几十米高,旁边是上帝之斧劈开的悬崖峭壁。
十米高的树枝上,不大的黑猫发出来凄厉的叫声,一人粗深红色巨蟒正缓缓靠近树上的猫,树上树下各蹲了五六只猴子,好像正在看戏。黑猫身体摇摇欲坠,尾巴直竖起来,不停地发出绝望地叫声。
蟒蛇的尾巴正好盘在打卡标识上,远处雷声传来,鹿豆豆倒吸了口凉气,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颜色的蟒蛇,暗中骂了几句,树下就是悬崖,节目策划真真居心叵测,要是不注意看,根本找不到!
万一一脚踏空,节目组就省了两百万。
天空黑压压的,这场雨看来不小,不知何时能停……雨来之前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夜。
鹿豆豆用脚使劲跺着地面发出声响,手机播放着狮吼声,猴子们左顾右盼一轰而散,蟒蛇慢吞吞顺着树枝爬开。
摄影师见蟒蛇没向这边爬来松了口气,举着设备上前道:“你先把包放下来吧,我帮你看着。”
鹿豆豆摇了摇头,不知道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