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紧闭着,药喂不进去,望娣耷拉着脑袋,不知如何是好,从兜里掏出了棒棒糖看,眼圈渐渐又红了。
吱嘎一声,旁边的塑料凳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刘辉坐到望娣旁边,抢过她手里的糖,拆开包装塞进自己嘴里,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红票拍给望娣,“买你的糖。”
“不用了,谢谢您给我小费,糖请你吃。”望娣把钱推回到刘辉眼前,惊讶地发现刘辉脸上有两道泪痕。
“没事吧?”刘辉指了指她怀里的猫。
“我不知道……”
风一吹,钞票吹落到地上,望娣冒着雨把钱捡了回来,用卫生纸擦干净才递给刘辉。
过了很久,刘辉轻声开口道:“谢谢。”
望娣去吧台给他倒了杯热茶。
刘辉突然道:“今天的雨一阵大一阵小,和我妈去世那天很像,那天我谈成了利润两千万的大生意,却没能见到我妈最后一面。”
望娣眨了眨眼,半天才木讷地劝道:“您不要太难过……”
刘辉打了个酒嗝,嘴角挂着苦笑,意味深长地说:“你有十五岁?”
望娣紧张地挺直了腰背,尽量让自己显得大一些,“我二十了,就是长得小!”
“离家出走?被爸爸妈妈骂了?你长大就知道了,父母还在的小孩是最幸福的。他们在,你的世界有无限可能。当他们不在了,你将直面一切又毫无退路。你要记住无论你是什么样子,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不要忽略他们。”
望娣眼睛红了起来,“也有不爱小孩的父亲吧?”
代驾到了,刘辉站了起来,对望娣笑了笑说:“回家去吧,至少高中毕业再出来打工。”
“赶紧喝了!”老板娘扔下一碗姜汤,骂道:“那桌都走了也不知道收拾,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刘辉的豪车过了会儿又开了回来,他降下车窗对望娣招了招手。
望娣连忙跑了过去,“您是忘了什么东西吗?我没有看到。”
刘辉笑着递给了望娣一兜糖,“还你的。”
鹿豆豆醒来的时候,躺在潮湿阴暗的房间里,身边的望娣睡得正香,没有窗户的房间让人喘不过气。
门上有三道锁,鹿豆豆连一道都打不开。
听到动静,望娣忙打开了灯,揉了揉眼道:“小猫猫,你醒了?”
递到嘴边刚被吹凉的米汤,让毫无味口的鹿豆豆拖着还在隐痛的四肢,一点点喝完了。
望娣边收拾边道:“我在这没有朋友,你给我做个伴吧,我好想我妈妈,三个月再找不到爸爸和姐姐,我就回老家了……到时候你再出去流浪。”
见猫一直盯着门,望娣想了想,还是把门打开了。“我是不是不习惯待在房间里?不知道你记不记得路,晚上五点到凌晨三点我在烧烤摊打工,白天我要去发传单,地点不定,一般四点到八点我都在家,你如果饿了可以来找我。”
鹿豆豆郑重地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窜出小巷。
晏温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萦绕在她的耳旁,她能感觉到自己离晏温越来越近,跑了一个小时,她进入一片厂房。一二十米长的巨型大缸出现在眼前,浓烈的酸味迎面扑来,刺激得鹿豆豆眼泪鼻涕直流,
晏温那个家伙不会在缸里吧,她可不会游泳。
鹿豆豆做足了心理准备,在缸前准备下去找时,听到晏温微弱的叫声,这回倒是没叫错,叫了鹿豆豆。
晏温躺在角落里,身体呈透明状,骇人的紫纹爬满脸。
鹿豆豆的猫爪直接穿透了晏温的身体,“怎么又这样了,我怎么能帮你?”
晏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