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面积太大,比以前那两次都要严重,若不小心处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这么快就泡好了?”
“我抹了你给我的药,好多了”,步炎身上烫伤轻得多,他只在那满满一缸汤药里把自己洗干净就出来了,“你不需要去泡一泡?”
几个人都不同程度被热气所伤,另外两个还在各自的房间继续泡着呢,步珩清理得十分小心,“我没事,先帮她处理好”。
沾着药水的医用棉来到脖颈处,步炎挽了挽浴袍袖子,“怎么弄?我来,你先去把自己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步珩停下,“哥......”
步珩话未说完,步炎说:“她是帮我们步家做事受的伤,理应由我们照顾”。
步珩眉脚一跳,“没别的?”
“没别的”。
步炎洗了手,从一旁取了双橡胶手套刚刚戴上,外头许阿姨进来隔着浴室门说:“先生,唐小姐请您过去一趟”。
浴室门里步炎问:“什么事?”
唐杉虽说只是靠近高温区并没有真正进去,但那热气实在太厉害,即便有防火服的保护,也被热气烫着了,泡着药浴还觉得疼,想让步炎帮着上点药,说是许阿姨笨手笨脚,弄疼了她。
步珩笑着从步炎手中接过工具,“去吧,这里有我”。
步炎手套也没脱,让许阿姨帮他打开门就上了二楼,进了唐杉房间。
等到步炎从唐杉房间里出来,天已经亮了,杨泱房间里只有步珩还在,步羽和阿山夜里泡好药浴过来非要守着杨泱,被步珩以病人需要安静,需要呼吸清新的空气为由,给劝回去睡觉了,他俩在这除了精神上的支持,实际上起不了什么作用,况且杨泱一直在昏睡,那精神上的支持对她来说有也相当于无。
杨泱身上包着纱布,躺在床上睡着了,步炎坐在房间里,想象着步珩一晚上都忙了些什么。
帮她洗完澡,要抱她出来,擦干身上的药水,一寸一寸涂满烫伤药再包上纱布,比他帮唐杉做的都还要多。
唐杉身上不需要处处涂药,也不需要包纱布,她自己能穿衣服,但杨泱不能,也不需要穿衣服,裹着纱布就行了。
房间里光线好,看得清楚,步珩做的,也比他在冰洞里为杨泱做的更细致,那冰洞里只有火堆和头灯照明,光线不足,看得不清楚,纱布包得也很随意。
“哥?”沙发上步珩醒了,“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步炎说:“你去好好睡一觉吧,我找人来看着她,有事叫你”。
“也好”。
没等步炎叫来人,阿山已经进来了,步珩叮嘱了阿山一阵,跟着步炎出了门,“哥,你和唐小姐多少都受了伤,忍一忍,过几天就好了”。
那脖子上的吻痕浅则浅矣,还是能看得见。
步炎回头,眉头一拧,“不是你想的那样”。
唐杉身子娇贵,步炎给她上了药,陪着她睡着,睡着的唐杉依然不安稳,疼得低声抽泣,又像是被吓着了,哭着抱紧步炎,埋头在他脖子里蹭了一阵才又睡着。
步珩轻咳一声,“我是说,连触碰也不要,容易感染”。
说完就回步府给他准备的客房睡觉去了,留下步炎站在原地思考着要怎么遮住脖子上的痕迹。
这一回,杨泱是为步家堡做事受的伤,是步珩出面请的她,考虑到挪来挪去对杨泱的伤势不利,加之,步府还有几个同样情况的伤患,杨泱就被留在了步府,步珩自己也需要休息,一并留在步府养伤,更是为了方便照顾。
对于别的人,步珩只管开药,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照顾杨泱身上,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有阿山从旁协助,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