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有的,比如,像这追魂蝶,他也不清楚从哪里知道的,可就是知道。
再比如,焱音也知道在这仓旻峡谷高温区里,需要和杨泱亲吻才能保证不被烫伤。
而,她和步炎也是上次来这里起腿骨时才发现的。
且,焱音比步炎还掌控得自如,自杨泱扎了他一树枝之后,两人不需要时时亲吻也并不会被烫伤,完全就像是,他想起来了,兴致来了,想亲就亲。
杨泱一度怀疑,或许并不需要亲吻也不会被烫伤。但她不想冒险去验证,那高温灼烧的痛苦,再也不想去承受。
杨泱突然想起来,中元节那天夜里,他在她门外徘徊了一阵,敲开了门把她拉进浴室就想亲她,没亲成,最后还高烧了一回,那时候他就知道了?
可那时候,她并没有发烫,也并没有置身高温环境中,她和焱音在一起一年多,那样亲密,她一次都没发现过,或许也只是巧合。
焱音又一次亲上来时,杨泱偏头躲开,“不这样,会怎样?”
“烧伤?烧残?烧死?”焱音勾着嘴角笑,“要我陪你一起试试?”
杨泱僵持,也不吭声,只是看着他,想从他面上看出些什么来,好大一阵后,除了看出来他在等她,什么也没看出来,杨泱终于扛不住高温,刚凑过去就被噙住了双唇,二人顿时好受了不少。
这一次,焱音吻得深,吻得久,像是吻了这次就没了下次似的,杨泱被他吻昏了头,结束后趴在他肩头缓了好半天,“你想谋杀吗?”
焱音神色一顿,“我跟你可是一起的,谋杀你就是谋杀我自己”。
“那你知道我们这是什么情况吗?”
“我猜是要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吧”。
呵,在一起,等到你变成步炎了之后再厌弃我?
“唐杉已经彻底离开步家了,他脸皮再厚,估计也不会再去招惹”,杨泱没吭声,焱音却明白她在想什么,他说:“泱泱,这次出去,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这是在求和?是不是有些潦草了?
杨泱说:“我们已经分开了”。
焱音浅笑,“收了我的定情信物,哪有再反悔的道理?”
“你是说这个是定情信物?”顺着焱音的目光,杨泱从兜里掏出那根凤羽。
焱音“嗯”了一声,杨泱把凤羽递还给焱音,“那我不能要,你给我的时候也没说”。
“收都收了,哪能退回?”焱音没接杨泱手里的凤羽,“这是凤凰顶冠上的羽毛,十分珍贵,留存于世的估计只此一支,你若是真不想要,就把它毁了吧”。
杨泱捏着凤羽僵持了一阵,焱音不为所动,杨泱只好把凤羽又收起来,“我只是觉得毁了可惜,不代表什么”。
“好,不代表什么”。
焱音那浅笑瞧得人快要窒息,杨泱赶忙把脸转到一边,“别笑了,等你变回步炎,会后悔自己说了这些话”。
“他不敢”,焱音弯着嘴角,依然笑得人神魂颠倒,“他要是敢后悔,我会让他后悔有那样的想法,让他再不敢惹你烦”。
杨泱嘴角一抽,这是要对自己下狠手?
杨泱坐得直,焱音一手兜着她的腿,一手搂着她的后腰,以保持她的平衡,“我们实在不必因他而烦恼,他爱怎样就怎样,管他做什么?”
“那怎么行?”
杨泱闻着焱音身上熟悉的龙涎香,逗弄着指尖的蝴蝶,“他事儿最多,老跟我过不去,家大业大,只手遮天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干不过,也无法忽视”。
笑话,不管他能下药把我毒死你信不信?他要是不让我见泱泱,那我也不能次次打上门闹一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