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血水倾泻而出。阿山转头看了杨泱一眼,一匕首又插进下一块棺材板,翘起一道缝,杨泱手中抓钩再次精准地钩进去,拆下了第二块棺材板。
棺中血水一泄而空,杨泱、阿山二人,一人手握抓钩,一人掌握匕首,配合默契,很快就将血棺拆得七零八落。
棺材散了架,棺中血水淌了一地,那女尸失去支撑,就要栽倒地上去,杨泱掠过去扶了一把,将尸体带至干净的地方放下。
墓室中阴风停下来,那渗人的笑声停歇了,良久之后变成嘤嘤哭泣,“不是他么?”
“一寸一寸割掉我的肉,怎会在乎我尸沉血棺,不见天日......”
这世上,还有谁会在意成了一堆碎肉的她?
这话,表明了声音的确是来自棺中女尸,或者说,是女尸的阴魂。
隔了一会儿,阴风又乱起来,“为什么死的不是作恶之人?”
“为什么你要杀我?”
“啊?为什么!”
阴风渐渐狂躁,卷乱了空中飘着的发丝,一股旋风冲出了墓室,霎时间,山林间狂风大作,“高沂(yí),你在哪儿呢?你出来!”
怨愤的嘶吼在山林间久久回荡,却没有一丝回应,只隐约听见高山下整个高山村鸡犬不宁。
不甘心啊!好容易醒来,可不是为了听这些鸡鸣狗吠的,阴风发了狂,呼啸着刮向山下,席卷了整个高山村。
等到杨泱一行人追下山时,阴风已经失去了方向,村子里血腥味浓重,安静得有些恐怖。
杨泱三人上了停在村子里的车,绝尘而去后不久,天亮了。
随着警车的驶入,打破了高山村的寂静,村里变得喧闹起来,哭声喊声响成一片。
一夜之间,全村的家禽家畜死了个遍,遍地鲜血,有那些惊醒的村民,听见响动,起来查看,便也和那些家禽家畜一样,遍体鳞伤,倒在了血泊里。
死状惊恐,和那胡老头和廖三身上的伤如出一辙,原以为胡老头和廖三身上的伤大多是灌木丛刮伤的,这下,就不得不推翻重新考量,禽畜暂且不算,几乎同一时间,一个村儿同时死了4个人,受伤5人,分散在不同家庭。
那些受伤之人便是目击者,死亡和伤害突如其来,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作案工具一样没有,此等血案,蛛丝马迹都没留下,胡老头和廖三死的亡现场也没有发现第二人痕迹,什么样的作案手段能如此高明?
这,超出了常理。
光天化日之下,人们的胆量犹在,围在一起滔滔不绝,各种推论猜测臆想都抖了出来,年长些的村民迷信,说是大山里有邪祟,说是祖上的祖上,有人上山打猎,遇上了鬼打墙,看见过桃木阵。
大约是命大,最后绕了出来。
桃木不就是来辟邪的么?既有桃木阵,那就有邪祟。
人们你一句,我一句,最后总结,这高山上不太平,得请高人来治一治。
毛天平接到了高山村打来的电话,一听是想让他帮忙上山看看风水,立即头痛,因为,他此时就正在这山上,刚刚被大蜂从捕猎陷阱里拉上来。
一个小时前,山上刮起了大风,直接把他掀翻,一路滚到这陷阱里,可怜他爬了大半夜的山,也才刚刚爬上山。
毛天平挂了电话,在半山腰坐了个把小时,才在大蜂的搀扶下,下山帮人看风水去。
早晨,峡谷里的雾还很浓重,一辆越野车停在了仓旻峡谷里。
两男一女从车上下来,转身靠在车门上望着不远处跟着的那两辆车。
车子驶近之前,驾驶室外头的杨泱伸出手指,将蝴蝶引入盒子里装着,放进口袋里:“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