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平静了许久之后,杨泱试着喊了一声:“阿山?”
没人回应。
再要喊第二声,被阿山出言阻止了,“你现在情况不容乐观,说不了话”。
“……”
不要说央老师受不了,就连她都快受不了了,杨泱忍了一会儿,侧过身,问另一张床上同样裹成木乃伊的人,“我们还要这样多久?”
“那要看步珩什么时候研究出新药,把我们治好”,步炎伸了伸胳膊,“换句话说,看步珩什么时候想娶你吧”。
“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
要不是因为你,唐杉有必要针对我?我有必要躺在这?
“你也可以不躺这”。
步炎一句话把杨泱气得不轻,为了打消人们的猎奇心理,她还真不能不躺这,杨泱不想和步炎说话,转头和阿山聊起天来,“阿山,你这些天在哪里干嘛呢?”
阿山坐在两张病床中间的椅子上,长发垂地,“警局走了一趟,被观公子监管了”。
“哦,我看那观公子不安好心,你小心一点”,杨泱躺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你跟了他这么久,知道他想干嘛吗?”
“吃喝玩乐,不务正业,最近倒是对那胡冬儿的阴风感兴趣,可惜没折腾出个什么结果来”。
“哦?他都做什么了?”
“请了些江湖术士来装神弄鬼,骗吃骗喝一段时间被打出去了,再请,最后把那个茅山道士给请了来,那茅山道士肚子里有些东西,也还是骗子,整天就胡编乱造些故事来哄骗他。”
“哪个茅山道士?”
“就是那个在高山上故意破了桃木阵的。”
“哦,你说的是毛天平啊,他都编了些什么故事来哄骗观公子啊?”
“说什么,那山上的血棺是在培养血尸,大概是尸体被烧了,那阴风自然就消亡了;还说古时候有个老头早上起来去卖菜,集市上人来人往,每个摊位上生意都很好,可他却一棵菜都没有卖出去,正当他着急万分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在喊他,一阵张望又没瞧见人……”
阿山停顿了一下,“你猜,是谁在喊他?”
“谁?”
“谁喊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看见人,所以没答应。眼看天就要黑了,老头还是一棵菜都没有卖出去,街上的人越来越少,终于有两个人过来了,天色太暗,看不清楚,那两个人还没有走近,突然,老头听见了公鸡打鸣声,顿觉有些奇怪,但他一心想要把菜卖出去,便没有太在意,连忙招呼起那两个本来要过来,现在却转身离开的客人。”
“他这一招呼,那两人立即就来到了跟前,老头手里拿了一棵菜,卖力兜售的时候抬眼看了看客人……你猜他看见了什么?”
“……什么?”
“他看见了鬼……”
阿山靠近杨泱,“舌头有这么长,面无生气,七窍流血,就像这样……”
阿山做了个怪异的表情,把杨泱吓住了,“……你,不要凑过来!”
“老头双眼一翻,就要晕死过去”,‘啪’一声,阿山开了灯,“这时候,鸡叫声不断,天亮了,你猜,老头为什么没卖出去菜?他在干嘛呢?”
杨泱挪开了一些,“我不猜”。
阿山坐直了身子,把放在下巴上的头发放回脑后,“因为他把菜都摆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在深山老林里卖菜”。
杨泱问:“他卖菜跑去深山里干什么?”
“他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阿山翻了个白眼:“我猜,这个故事是想说,他闯入了不属于他的世界,晨昏颠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