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泱下意识给他一把拽回来,“你干什么?”
“这手太丑了,瞧着碍眼。”
杨泱伸手抚去步珩手背上的焦灰,“哪里丑了?你是医生,这双手有多重要你比谁都清楚”。
幸好没事。
“看把你急得”,步珩气哼哼,那模样像是在嘲讽她没见识。
他们俩在这火里这么久,不一直没事么?
杨泱触着步珩的手背顿住,后知后觉,“我们,不用......”
“用!”
步珩凑过来,吞下她要说的话,吻得深情,吻得久,事后还倒打一耙,“这么久,你不难受吗?都不知道主动一点”。
“明明......”
杨泱语塞,盯着步珩不知道说什么好,鬼使神差地抚上步珩的眼睛,“不戴眼镜看得见吗?”
步珩高度近视,离不得眼镜。
步珩见她那模样要笑不笑的,“认得你,没把你当成旁人”。
我是指这个吗?杨泱无语。
步珩分开扑过来的熊熊烈火,抚上杨泱的脸,“这是什么表情?这么大的火,带不带眼镜有什么区别?你能看多远?”
也是,到处都是火焰,除了一片血红,啥也看不见。
杨泱脑子里有些乱,干脆跨坐到步珩双腿上,禁锢住他的双手,“你不是步珩”。
这是个压制性的动作,步珩没有反抗,任由她骑在自己身上,“我说我是了吗?”
“那你到底是谁?”
“不知道,要不然你给取个名字吧?”
杨泱一阵气血倒流,咬牙切齿,“上官离云?”
步珩望着她,“上官离云已经死了”。
上官离云已经死了,一千年前就死了,死在伽古道那一战,死在他入冠那一年,死无全尸,不见天日。
两人互相望着,僵持了一阵,杨泱问:“你认识我?”
“认识。”
“可我不认识你!”
呵,还订婚,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你在哪儿认识我的?”
“在哪儿认识的,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认识你,别那么看着我,步珩认识你,我认识你很难?”
“那刚才说要订婚的到底是你还是步珩?”
“你就当做我们两个说的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杨泱抓狂,“我今天答应你,明天再反悔,行吗?”
“好像,不行”,步珩正经了些,“他想娶你,我也想娶你,没有人反悔”。
“我想反悔!”
“那你到底想嫁给谁?”
“我想嫁给谁跟你有关系吗?不嫁人行吗?孤老终生行吗?”
“你不是怕央老师担心吗?”,步珩说:“如果终究要结婚,选一个你喜欢的”。
杨泱气笑了,“我认识你吗?”
“你已经认识了,泱泱,你喜欢谁就嫁给谁,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要委屈自己。”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一时间也分不清是他反悔了,还是他意有所指,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你还是继续讲故事吧”。
“讲到哪了?”
“讲到伽古道一战,二皇子死了。”
“哦,那就讲完了。”
“......算了,我问吧”,忍住,自己现在有求于人,不能发火,“这火能扑灭吗?”
步珩示意杨泱放开自己,杨泱犹豫了一下,松了手,步珩活动活动手腕,揽上杨泱的腰,“短时间内扑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