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冒出来,横插在新人中间,“不许拜!”
人群中私人保镖个个头冒虚汗,小雇主跑了一次又一次,这以后没法混了不说,步先生的怒火谁能顶得住?
但若是这个时候冲过去,怕是要引起混乱。
死而复生,多稀奇的事,不少人虎视眈眈,都盯着新娘呢,有那匾额镇着,也没人敢出头,就等着有人给制造机会呢。
老少通吃的步珩自从和杨泱在一起后,在步焱泱面前就再也吃不开了,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杨泱蹲下身去哄他。
杨泱也哄不好小泱泱,在拜堂成亲这件事上,步焱泱打定主意不让步,还趁着新娘不注意,一把扯掉了新娘头上的红盖头,“妈妈,拜了天地你就成别人的新娘了,我和爸爸怎么办?”
步焱泱的爸爸前脚刚刚走,就有人来报,小公子正在大闹婚礼现场,立刻又折身回去。
赶来时正好看见他儿子手捏红盖头委屈巴巴地抱着杨泱不撒手,于是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起步焱泱,抽走步焱泱手中的红盖头递给步珩,“继续”。
“和妈妈拜堂成亲的只能是爸爸,揭红盖头的也只能是爸爸”,步焱泱吼道:“我不同意你们成亲!”
步珩接过红盖头放到一边,“那就不拜了,跳过这个环节,直接进入下一步”。
步炎停下脚步,空气中突生冷气吓住了步焱泱,也吓着了堂下宾客,“小孩子的话不必当真”。
父子俩走出院子,众人才从屏息中恢复正常,深深吸上一口气,观了一场没有拜堂环节的中式婚礼。
有远道而来,不明就里的客人后知后觉,“我说怎么不是步先生主持婚礼,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步先生是步家堡最有分量的人,别人家或许请不动,但族长家是可以的,虽说不至于接受新人叩拜,露个脸当个证婚人在许多人心里那都是必然的。
原来还有这一层,是许多人都没有想到的啊。
仪式结束后,步珩在外应酬,杨泱被送进了婚房,无聊之时等来了阿山和那狗皮膏药一样的观公子。
阿山一头长发,坐在紫檀木做的椅子上别扭道:“阿木成亲了,以后就和步珩是一家人了”。
杨泱没有吭声,阿山闷了一会儿,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你没有兄长,他们说我应该作为你的兄长送你出嫁,我并不情愿,差一点,成亲的就是我们,可杨爸爸身体不好,和央妈妈一直落泪,你要知道,我并不情愿将你交到步珩手里,要是你现在反悔,我可以带你走”。
杨泱还没有说话,一旁观公子忍不住了,“你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阿山瞪了观公子一眼,“本来我是要和阿木成亲的!就差户口本了”。
“户口本在央老师那里”,杨泱声音沙哑,“不管是谁,早就想把你加在那个本本上了,只是还没有问过你,你要是愿意,就可以做阿木的兄长”。
“我都说了,不情愿做你的兄长......你声音怎么了?”
“火熏的。”
“......”
近来杨泱的遭遇并不美好,阿山不愿提及,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是观公子打破了沉默,“其实,做兄长就挺好,做夫妻哪有做兄长关系牢实?”
做夫妻还有离婚一说,兄长总没有的吧,但是现在不适合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叫步珩听见得跟他急。
阿山红了眼,“......以后不能天天相见,不能给我洗头,不能帮我买贴身衣物,终究是会不一样的”。
“我会洗头,我也会买东西”,观公子想伸手帮阿山擦擦眼眶,手伸到半途又收了回来,“我会做的事很多,人也很勤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