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说的话，赶上过去一年说的了。
倒也不是想给人上课，他只是觉得，没有被画上句号的人生，不应该随便放弃任何事。
“画好记得给我瞧瞧，”白憬收起不正经地模样，认真地看着裴一昕的眼睛，“嗯？”
同样的三句话，这回像是被下了蛊。裴一昕看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
得到满意的答复，白憬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地模样：“好了，睡觉吧。”
等裴一昕躺下的间隙，白憬看了看四周，找到了墙上的开关，帮她关了灯。
裴一昕的目光一直跟着他：“我有点儿好奇。”
白憬走到床沿，用眼神示意她讲。
“你要是遇到裸睡的人怎么办？”
这个问题是白憬刚进门，裴一昕恍然想到的。虽然他说了以后会敲门，但她还是有些担心白憬会在她换衣服或衣着暴露的时候误入。
前面话题扯得太远，她这才想起来问，只是没问的那么直接。
白憬一时语塞，还认真地从记忆里搜寻了一下有没有这样的案例。
“那你不是占人家便宜。”裴一昕又补充。
白憬苦笑：“裸睡也是会盖被的，好吗？”
“那肯定有穿性感睡衣，不盖被的吧？”
“都说了我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说到一半，白憬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你不要搞错了，我是在人们要睡，但睡不着的时候去，要睡觉的人是会乖乖躺在床上的，记住这里的关键词是‘要睡’，懂了吗？”
紧接着白憬又举例说明：“就比方说，那帮通宵打游戏，或者就喜欢日夜颠倒的人，他们意识里根本没打算睡觉，所以压根儿不会出现在我的名单里。”
裴一昕抿了抿嘴，有些被看穿的窘迫：“这样啊。”
白憬看裴一昕的模样，应该是得到了答案，顺势要拿扇子回归本业。
“我还个好奇的。”裴一昕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满眼好奇地望向白憬。
寂静的深夜、幽暗的灯光、仰头望向白憬的眸光，裴一昕全然不知她现在的模样有多勾人。
不过他是，坐怀不乱的，神！白憬内心暗暗给自己加固了一下人设。
白憬自然地移开视线：“以后一天只许问一个问题。”
倒不是觉得裴一昕话多，是再耽搁下去，后面排队的人都要通宵了。
“后面还有很多失眠的人。”明明没必要解释，白憬还是补了一句。
“好，一天就问一个问题，”裴一昕乖巧地躺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