憬再次无视了她的话：“热的。”
热就热吧，裴一昕放弃挣扎了。
“一共49元。”能看出店员在努力克制自己的笑容，但嘴角从头到尾都是扬着的。
听到要结账，裴一昕从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把早早准备好的付款码举到了店员面前。麻烦过白憬那么多次，裴一昕觉得这顿理应她请。
但白憬不那么想，他的世界很少有让别人买单这个选项。他推开裴一昕的手机，递出一张卡，店员也很默契地选了白憬的卡。
店员刷卡时，白憬转过身，轻声在裴一昕耳边说：“哪有神仙让凡人请客的。”
咖啡做好以后，两人坐到了便利店角落的用餐区，用餐区是单面朝向窗外的长吧台。
白憬很快就吃完了三明治，悠悠地喝着咖啡。裴一昕吃着三明治看白憬，很想问他，你不是不用吃喝吗？
“不用吃，”白憬看着她，“但是可以吃。”
裴一昕瞪大眼，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心里的声音说出来了。
“我吃的时候你一直盯着，”白憬在脸上比了一下，“想说的话都写在脸上了。”
倒是常听“看不懂她的想法”，可从没听人说过自己把想法写在脸上。白憬眼中的自己，裴一昕自己都觉得很陌生。
裴一昕的目光移到白憬手里的加糖摩卡，脑海忽然浮现他拎着一大袋冰淇淋的模样：“你好像很爱吃甜的？”
“吃甜的可以分泌多巴胺，”白憬痞气地笑了笑，“多快乐。”
裴一昕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你不是对这些免疫吗？”
“记忆力挺好。”白憬放下了手里的咖啡，调侃，“不过一天一个问题，这都第三个了。”
“啊，”裴一昕没再问，开始收拾两人吃的东西，“吃完了，走吧。”
上车后，裴一昕一直安静地坐着，也不问要干吗，也不问去哪。
白憬启动车子：“不好奇去哪儿吗？”
裴一昕看着窗外说：“到了就知道了。”
白憬有些后悔说出那句调侃，好不容易看到裴一昕有点儿情绪，这下又变成死海了。
开了十多分钟，两人来到了附近一家手机卖场，时间刚过9点，手机店也刚开门。店员期待着今日的首单交易，元气满满地迎了上来：“需要推荐吗？”
“麻烦你帮我挑个手机，”白憬没有往里面逛，直接地说了需求，“没有预算，好用就行。”
太多年没用手机，他不知道怎么挑，也不懒得费心思。他的生长环境教会他的是，便宜的东西不一定好，但贵的东西总不会太差。
店员去拿样品的间隙，裴一昕问了一句：“你一直没手机？”
白憬随意看了看四周，点点头。
早上她管白憬要联系方式的时候，白憬直接转移了话题，她还以为是不愿意给。后来想想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不与任何人来往的安眠神，哪里用得着手机。
裴一昕问：“怎么突然要买手机？”
“你不是要我的电话吗？”他笑着睨她，“得先有手机，才能有电话啊。”
裴一昕怔住，乌黑的眸失神片刻，又被荡起了涟漪。缓过神来时，她马上偏过了头，在白憬面前，自己太容易被看穿了。
店员没注意到两人间的微妙氛围，拿过一个样品机放到玻璃台面：“这是前一阵新品发布会上的最新款，您可以看一下。”
“不看了，就这个吧。”白憬也就看了两眼手机，紧接着又问，“这里能办手机卡吗？”
“可以，带了身份证的话，我们这里可以直接开通。”店员没想到白憬会这么痛快，很有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