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年过去了,两年里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个是英美租界和法租界在沪上的治外法权终于宣告结束,另一个是这年夏末东洋鬼子终于战败投降,街头巷尾家家户户无不欢喜这片土地终于恢复了看似安宁的状态。
“阿爸,你那么早起来洗衣服干嘛?平时不都是我洗的吗?”1946年初春的早晨,宝生很是疑惑为何老父会如此反常。“我这不是为你好,你呀从小算命的就说你是男身女相又是男身女命,我一开始还不信,现在看来不得不信...你还是别碰凉水了,免得伤元气断了我们家的香火...”“不是...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阿爸你竟信那种算命的瞎说,我一个男的怕什么着了寒气....?”宝生对他老爹的行为很是无语,但也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老爹也是昨日晚上又被邻居家发喜蛋的事情给刺激到,此时另一间屋里珠珠她娘也拉着女儿就子嗣的问题问长问短。
“隔壁人家都已经第二次发喜蛋了...你和宝生成婚也有三年多了吧...人家都三年抱两了,你怎么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有邻居背后说闲话…你知不知道弄堂口上那户人家是怎么说他们家媳妇的,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中看不中用!可我知道这事情哪能都只怪女的啊,他们家那男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一看问题就在她男人身上…唉,说起来你那个宝生看起来就不男不女的,该不会是个太监吧?!对了,会不会是个阴阳人,要真是这样,你可得趁早打算啊!”珠珠她娘焦急道,她越发后悔当初同意女儿和那样柔媚的男子成婚。
“...哎呀,姆妈,你胡说些什么啦,宝生不是太监好吧,也不是什么阴阳人,他就是一正常男人!”珠珠很是尴尬母亲竟然过问自己的床笫之事,却没想到更尴尬的还在后头,她老娘真的就是个直言直语的粗人,再开口直接就说道:“...你们晚上到底是怎么弄的?怎么他每次都嗷嗷鬼叫...像个女人似的...你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啊?!”
见珠珠咬着嘴唇闭口不谈,她老娘更是直接教训道:“我说你一个女儿家家的能不能别那么要强,你是不是每次都在上面啊?你这样下去怎么能怀得上呢?”“姆妈!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偷看我们!?”珠珠对母亲的行为很是不满,可她老娘却不那么认为,她老娘继续苦口婆心道:“怕什么?我是你娘,难道还能害你?!我跟你说,你晚上那个姿势还是得改改,还有那个补汤还是得继续喝,特别还得让你男人喝,真是的,还好他们父子俩有自知之明,没把生不出孩子的罪名赖到你头上...”
后来也不知是不是珠珠她娘烹饪的补汤真起到了效用,这年年底珠珠终于有了喜脉。“我就说的吧,你改了姿势不就有了...”“哼,我才没改呢...”珠珠嘟着嘴硬气道,她老娘则跳过这话题对着一旁的观音像念念有词,大意是希望女儿能生个男孩,早日在夫家站稳脚跟,念着念着甚至还拉上珠珠要她也在一旁一起祷,此情此景让珠珠很是反感,她抽回手来对母亲道:“姆妈,为什么大家都只盼着生儿子呢?女儿哪里不好了?...”“欸,你个丫头怎么总要和我抬杠,从古至今都是这样,这儿子一定得有,不然以后你闺女嫁了人,家产可不都被外来的男人给夺去...”“可是...可是我现在不也嫁了人,但宝生哥可都把钱交我保管呢...”
珠珠的话让她母亲听了一愣,良久,她老娘叹道:“这...那还不是因为你男人根本就不像男人,你想想像宝生这样的男人你见过几个?再说了,人都是会变的,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变心。你看看你爹,想当初我也算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就看中他老实本分,带着嫁妆跟他来了这大城市打拼,结果呢,我都没嫌他穷,他倒先怀疑起我来了,总问我会不会瞧不起他,你娘我傻呀,还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