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
“还说什么？”林月心中烦躁，林楚吞吞吐吐的，烦死了。
“还说晋王进青楼讲价钱！”林楚想笑，竭力克制住，继续说：“因为第一次见有人到青楼讲价，所以印象深刻，几个月前的事便被牵扯出来。姐姐不要生气，我不敢胡说八道，当时围观的人都听到了，听说晋王路过的时候还看了那鸢儿一眼呢……”
林楚说完偷偷观察林月的表情，林月此时木着一张脸任她打量。
林楚拿不准她这是伤心呢还是不在乎？
林月：“你说完了吗？”
林楚没有说完，她继续说：“还有传言说晋王提亲那天晚上住在悦来客栈，说是因为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对他不满没有留他，但碍于联盟，只能牺牲姐姐……大家都很怜惜姐姐呢，觉得姐姐可怜……”
林月恍若未闻，重复道：“你说完了吗？夏荷，送客！”
林楚：“等一下，我还有话说。”
林月看着她，她做好了听到更离谱的消息的准备
但林楚却只是邀请她一起去中秋灯会，“就这几天了，听说会有游龙舞狮呢，一年一次的机会，去瞧瞧热闹吧。”
林月不知道她想打什么主意，直接拒绝，“不去，你自己去吧。”
“去吧，姐姐，好不容易热闹一次，等以后打……待在屋子里久了会憋出病来，出去散散心吧。”
林月注意到她脱口而出的话，打？打什么？
她想了想，应下林楚的邀请。
确实没必要为一个男人憋出病来，杨嘉树回泰州正好，不会影响她逛灯会的心情。
……
“姨娘，这个世间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秦姨娘上了柱香，反问林楚：“哪样？”
“晋王的事，我给你说了。”
“你在这里枯坐半天就在想这件事？”秦姨娘不禁蹙眉，“你爱慕他？”
林楚仿佛受到了侮辱，恶声恶气道：“你怎么总是问这个问题，这种男的给我我都不要，也就林月那个倒霉鬼摊上了。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姨娘诧异不已：“我以为你和大小姐关系不好。”
“是不怎么样。但是渣男更可恶，明明表现得那么喜欢，却到处沾花惹草，假模假样！”林楚突然想到，“不对，这样说的话我连青楼女子都比不上？”
秦姨娘听到这种话，肃着脸说：“林楚……”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要和青楼女子比。我就是觉得他不识好歹，家里有这么漂亮的未婚妻，还和那什么鸢儿眉来眼去，啧，狗改不了吃屎。”
“不知廉耻，狗男女！”林楚狠狠骂道：“难道家花真的没有野花香？”
秦姨娘：“也不是所有男子都这样。”
林楚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那你说说有谁？”
秦姨娘自然说不出来，她这一生差不多困在后院里，见过的外男用手指头能数过来。
林楚见状冷笑一声，“哼，你们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别自我欺骗了。”她情绪低落下来，“我想回去了，这里不是我的世界。”
“你们那边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林楚故意拖长声音，见秦姨娘隐隐期待的表情，她偏不想如她的意，含糊不清道：“反正比你们这里好，好歹能自己选择。”
秦姨娘闭眼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秦姨娘如此，林楚心中恶念不住攀爬，她带着恶意嘲讽：“秦姨娘不用担心，你女儿不在那边，怎么样都和她没关系。”
秦姨娘不理她，对着佛龛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