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早点北上幽州,比皇帝先一步认识她。
或者说当初他的父母怎么不直接把他扔在幽州城呢?
杨嘉树此时已经完全忘记和他在杨家村相识的杨安。
杨安在泰州忙得脚不沾地,完全不知道重色轻友的某人的想法,听见有人来唤,又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杨嘉树起身往左边走。
林月趴在床沿上张望:“你去哪?”
“烧了它。”杨嘉树拿着信张,信封上“月儿妹妹亲启”几个字刺得他眼睛疼,他现在就要烧了它!
他靠近烛火,林月不知怎么想的,小声问道:“你不看吗?”
杨嘉树拧眉:“你想让我看?”
“啊?不是……你应该不想看……”林月声音逐渐微弱。
迟疑了一下,杨嘉树翻开一目十行地扫过,这一扫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就不该看,伤眼!
文绉绉地写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东西,去他娘的追忆往昔!
火苗快速舔上纸张,杨嘉树扔脏东西似的粗暴丢进火盆里。
等烧得一点残渣都看不见,他才放心移开目光,几步过来把住林月的肩膀,郑重道:“他要是再来骚扰你,你一定要拒绝或者告诉我。”
“不会再来了。”三年来就这么一次,还被他撞见。
然而杨嘉树不依不饶,一定要听到肯定的回答。
“好,我答应就是,你先把衣服穿上。”林月拿下他放在肩膀上的手,“手不要动了。”
杨嘉树轻嘶了一声,面露痛苦。
“怎么了,伤口疼吗?”
柔弱地点点头,“嗯。”
林月膝行一步,凑上前观察伤口,“还好,没有裂开。”又横他一眼,“都叫你不要乱动了。”
继续摆出柔弱的姿态。
见他这么痛苦,林月呼呼吹了几下伤口安慰:“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安慰吗?杨嘉树觉得她可爱极了,忍不住笑,扯动了腰间的伤口。
“嘶……”这次是真的疼了。
林月把住他左侧腰腹,不让他动,冲着右腰又吹了一下。
发丝垂下,落在腹部,痒得要命。
她洁白的脸颊靠近……杨嘉树觉得她在折磨自己,可少女脸上一派天真担忧,他都不好责怪她。
要人命了。
少年胸腹不受控制地抽动两下,当然不是涂药时伤口的应激反应,是什么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月不知道,还以为起反效果了,直起身焦急道:“这么疼?怎么办,叫大夫来吧?”
“不疼。”杨嘉树抓住她要下床的腿脚,重新放进被子里裹上,“大晚上你叫大夫来,我们……你想现在就成亲吗?”
林月轰地红了脸,她一急怎么把什么都给抛在脑后了。
他们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是未婚夫婿,未成亲就带人到闺房里来,也会被世人非议。
林月后知后觉感到羞赧,推他,“你快走,我要睡了。”
“啊……”杨嘉树遗憾:“不吹了吗?”
“吹什么吹!你说你不疼!”
杨嘉树:“……”失策了,早知道不说得那么绝对。
“我想起来,我还有个地方受伤了。”
“想起?”林月不明白伤口怎么还能临时想起,她半信半疑:“哪里?”
“你过来一点,这么远你看不见。”
一个床榻能有多远?林月没说话,稍微挪近了些。再次问:“哪里?后面吗?”
杨嘉树把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