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树陷入对未来的美好想象，林月戳戳他的手臂。
“林楚的事，那个和尚，你准备怎么办？”
“嗯？”杨嘉树挑眉玩笑：“把和尚带到她面前对质？叫她把真正的林楚还回来？”
“你正经点。”林月想打他又怕伤到他，继续戳他手臂，“我说真的。”
杨嘉树正经脸，“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林月有点怀疑他的正经，“你说。”
谁知杨嘉树说的真的是正事，他把那天在书肆里的发现说了。
“你是说……”林月脸上一片空白，艰难地说：“林楚她不止借尸还魂，还能预知后事？”
“嗯，一种猜测，得试试她。”杨嘉树很放松，“我猜她知道得不多或者一知半解。”
杨嘉树猜测林楚是借尸还魂之人时，林月只觉得荒唐，今日知道更荒唐的事，她却不知不觉有些信了。
“难怪呢……”她喃喃自语：“你下落不明的时候，林楚坚持说你不仅不会死，还会名震天下。”
杨嘉树像狗狗道歉一样摩挲她的手背：“我让你担心了。”
林月：“……”
“我的意思是……你没发现吗？”林月踌躇，“林楚虽然有时候嘴巴可恶了一点，装模作样了一点，其实她本身没什么恶意。”
“……听起来很可恶。”
“她说出这些话，让我不要问理由。”林月试图说服他：“她冒着暴露的风险来宽慰我，我觉得她不是个坏人，不，坏鬼。”
林月点点头，自我肯定道：“她可能是个好鬼。”
杨嘉树看她可爱，忍不住笑，“你看的话本子里有好鬼吗？”
“嗯……暂时没有看到。”林月扯高被子遮住半张脸，瓮声瓮气地说：“但是肯定是有的。”
“好吧，既然小月亮这么说，那只吓唬吓唬她好了。”
只？听他说的话，林月有点奇怪，“你本来打算干什么？
“没什么。”杨嘉树把被子的边边角角掖好，“等你病好，我们去拆穿她。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林月没能如愿很快好起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她断断续续咳了七天，一点小咳嗽而已，她觉得自己已经好了，但杨嘉树觉得她没好。
一直到第十天，杨嘉树问过大夫，终于松了口风，说带她去看热闹。
林月裹着杨嘉树硬要她穿上的厚披风，被他带着七拐八拐进入一间小院子，院子杂草丛生，几间低矮的房子破旧不堪。
院子里毫无人气，显然被遗弃很久了。天色昏暗，寒风阵阵，穿过门洞发出阵阵呼号，林月裹了裹披风，紧紧挨着杨嘉树。
她谨慎地左看右看，生怕从哪里冒出个鬼东西来，“这是哪？在破房子里来干什么？”
“别怕。”杨嘉树仔细掖好披风，揽住少女带她往破房子里走，“我们躲着看戏。我特意选的地方呢，正适合装神弄鬼。和尚写的信会邀请林楚过来。”
林月不想进去，但更不敢离活人太远，杨嘉树找到个破水缸翻过来，铺上布巾。
“我不想坐这里。”林月矫情发作，就算铺了布巾破水缸也又脏又凉。
杨嘉树自己坐上水缸，拍怕腿，“坐这。”
林月瞪眼，“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杨嘉树无辜摇头，同时揽住她的腰身，放到自己腿上。
林月不自在地动弹，隔着厚厚的披风仍能感受到屁股下的触感，男子和女子差别如此大吗？
她强迫自己将思绪转到正事上来，问他：“你想装神弄鬼吓唬林楚？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