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林月:“大夫,父亲的病情如何?”
“这……周某需要把脉诊断。”
林崇召黑沉着脸,郁气和怒火堵在胸口,他深吸了一口气,“来。”
周大夫这才小心上前号脉,又问了出现的异常的时日。
“万幸时日不算长,王爷只要停止熏香后期慢慢会恢复正常,只是刚开始会有些难忍……”
林崇召揉揉额头,他头疼难忍之时全是靠熏香饮鸩止渴,现在告诉他要忍过去,怒火再难以抑制,“到底是谁?吴姨娘!”
吴姨娘跪得迅速,“妾身冤枉啊,王爷,妾身打理王爷的起居已经六年了,从来没有出过岔子,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妾身!”
林月垂眸思索,吴姨娘说的有道理,她照顾父亲多年,而父亲头疾发作大概半年,最多不超过一年。他本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而周大夫也说通神散会放大人的情绪,前期没有发现异常确实不能怪吴姨娘。
林崇召:“经手过熏香的人有哪些?”
“对、对……”吴姨娘伏跪在林崇召脚下,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男人的衣摆,“一定是经手之人做的。”
“把经手之人带上来。”林崇召踢开她的手,“还不快去?”
“是、是……”吴姨娘连忙去叫人。
很快两个小厮被带进来,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个个茫然不知所措。
林崇召仔细打量这些人,“有人想谋害本王,你们可知情?”
听到前面一句话,两个人早已跪下求饶直呼冤枉。
林崇召:“既然都不知道,那都去死吧。”他冲外面打了个手势。
侍卫进来拖人,瘦长脸的小厮往前跪行几步,突然指着旁边之人大喊:“他!一定是他,小的好几次看见他偷偷摸摸地在存香的地方打转,有几次还把小的支出去,一定是他!”
旁边圆脸的小厮也大喊磕头,“王爷,小的冤枉啊,小的欠他几钱银子没还,他就随意污蔑小的,王爷请明查啊。”
吵闹不休,林崇召太阳穴鼓胀,他撑住额头,心里升起暴戾。
“那个人,妾身记得,是一年以前才进来的。”吴姨娘指着圆脸的小厮,“王爷,妾身记得他,他卖身葬母进的王府。”
林月仔细看那个人,普通不过的长相,经吴姨娘提醒她想起来一年前是有一件事,听说有个男子卖身葬母进了王府,不要多余的银钱,只求母亲有个葬身之地。
原来是他,时间上确实可疑。
圆脸小厮僵住,额头触地,磕得咚咚响。“王爷冤枉啊、冤枉啊……”
“冤不冤枉对刑具说。”林崇召再次挥手,“来人。”
圆脸小厮直起身,额头脏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主位之人,咧嘴一笑,“林崇召你该死,为王爷做事我……”
他嘴里渗出血迹,裂开的嘴里齿间可怖的一片红,配合他的笑,莫名渗人,说的话就像诅咒。
然而他说到一半,像个连线突然断裂的木偶一样,脖子突兀地往下折,颈后冒出的骨头仿佛皮肤下长出了牙齿,破开生长。
林月冒出一身鸡皮疙瘩。
“该死,来人。”林崇召大喊。
侍卫小心上前,用刀一戳,小厮无力地歪倒在地,嘴里绽出的血落在地板上。林月看得心惊。
侍卫俯身,继而摇摇头道:“禀王爷,他死了。”
周大夫此时过去掰开死者的嘴,查看一番说:“是急性的毒药。”
畏罪自杀!
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小厮不是主谋,他刚刚嘴里说的“王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