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的找上门来,苏影后还是他的好友,据说苏倾卿背靠谢宸诀,她肯定有钱。
说不定让苏倾卿去谢宸诀面前求求情,还能一分钱都不用还,之后来赌坊,不都得把他奉为座上宾啊!
赵筠心软,他只要哭诉几句,道个歉,赵筠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等死的。
实在不行,大不了他就给赵筠下跪。
他脸色忽然一黑。
他现在高位截肢,哪还有膝盖给赵筠跪下?
赵筠在监控里看到他脸上阴晴不定,眼神里似乎在盘算些什么,苦笑一声:“你信不信他下一秒会给我打电话。”
苏倾卿捏着下巴,重新审视阎永言。
喃喃自语道:“还能这么不要脸?他这个人最好面子了,应该不会吧……”
然而,苏倾卿连话都没说完,赵筠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
看到来电人是阎永言,赵筠耸肩,那表情似乎在说:你看我猜的没错吧。
电话那头,是阎永言撕心裂肺的声音:“小筠筠,救救我,我要死了。”
筠筠是赵筠的小名,除了赵筠的父母,只有阎永言会这么喊他。
这个称呼,他已经有几年没听到过了。
赵筠只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嗯?”
阎永言颠倒是非道:“我被人骗来赌坊了,他们逼迫我上牌桌,我哪会玩这种东西?他们就让我还钱,否则就把我的手指全部砍断。”
苏倾卿都想冲出去刷他两耳光再回来。
他哪来的脸啊!
虽说谢宸诀不是什么善类,但他做的都是正经营生,怎么可能强迫别人上牌桌呢?
他自己经受不住诱惑,关别人屁事。
赵筠掩盖住语气里的嘲讽问:“你当年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还有求我的这天。”
阎永言灵机一动,眼咕噜一转:“小筠筠,当初我都是被迫的,你也知道我父母年老多病,急需一笔手术费,我只能打假赛换取报酬了。”
真会编。
且不说比赛如果赢了,能拿到几百上千万的奖金,就说他父母病了赵筠就不信。
阎永言父母还住在老家的山村里,当年是阎永言的父母把赵筠父亲下葬的,念及恩情,赵筠常常去看望他们,他怎么不知道阎永言的父母重病了?
赵筠:“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当年我的手筋,是不是你挑断的。”
阎永言受伤的手颤抖着,另外一只手紧紧握住手机,眼睛不眨的看着高清摄像头里的阎永言,试图捕捉到他眼神里的真相。
阎永言慌忙的解释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当初我拿到打假赛的报酬之后就会老家了,就连你出车祸的事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对于你出车祸受伤,我很遗憾,也很愧疚,但不能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啊!”
阎永言食指轻轻揉搓鼻尖,喉结微动,咽了咽口水。
这是他说谎时的小动作,这个小动作只有赵筠一人知道。
赵筠:“你现在在哪?”
阎永言眼里闪过喜色:“我现在就把定位发给你,你可得早点来啊!要是可以的话,最好把苏倾卿也带来。我的命就掌握在你手上了,你也不忍心看着我死在你面前吧!”
他语气里是止不住的难过,但摄像头里,他明明嘴角还挂着微笑。
真虚伪啊……
赵筠挂掉电话之后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苏倾卿:“让他急。”
阎永言原以为赵筠一定会来,但左等右等,太阳都快下山了,他还是没等到赵筠的身影。
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