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喘息和哼叫。
宝尘和尚眉头一皱,下意识地以为又是哪对年轻男女游客故意偷留在佛堂中干这种苟且之事,以此寻求刺激。
这种情况虽然不是经常发生,但并不是没有。
但在宝尘看来,这是对佛祖的亵渎。
他收起经书,轻轻推开佛堂的大门。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大惊失色……
只见高大的佛像下,三个赤着身子的年轻僧人正在与一个不着片缕的女子行苟且之事。
而那女子,正是昨天来求子的妻子。
佛堂内燃着一排排香客供奉的烛火,昏暗不明的烛光下,肌肤雪白的女人在三个年轻僧人之间辗转反侧。
在他们身后,便是一尊高大的金身佛像。
这一幕形成的视觉冲击,让宝尘张大嘴巴,脑海中瞬间空白。
这时,一名年轻僧人突然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他,但却并没有惊慌,反而露出变态的笑容。
多了宝尘这个观众后,他反而更加的卖力。
愣了几秒后,宝尘黑着脸退出了佛堂,并将木门关闭,一言不发地回到了住所。
洗了个凉水澡后,他换上干净的僧服,点燃一根香烛,盘坐在蒲团上,敲打着木鱼默默诵经。
洁白的月色落在他的身上,额头上汗珠涌动。
这一夜,他的佛心差点崩溃。
第二日一早,香烛燃尽,宝尘敲了敲麻木的双腿,颤颤巍巍地向着食堂走去。
他额头上的汗珠消失,但脸色略显苍白。
接下来的时间里,宝尘退出了法事班,每天待在寺庙中潜心修道,希望让几近崩溃的佛心重新复原。
然而,在经历了那一晚的事情后,他似乎变得敏感了起来。
以前从没留意到的事情,最近总是被他遇到。
比如某个‘德道’的师叔将一张驱邪的符纸用香火点燃,然后丢入一碗清水中,让身患重病的香客服下。
在对方家人的千恩万谢中,收下巨额香火钱。
宝尘留意到,那个‘德道’的师叔,似乎写错了佛文,不小心将驱邪佛文写成了往生佛文。
但这不重要,因为普通人根本不认识。
随后不久,他被迫充当人头,和一个师兄下山去给一位老板看风水测吉凶。
那位师兄带着他们在老板的小洋楼外转了三圈,先是用一些正常人听不懂的术语对房子的风水进行了描述,然后指出了一处所谓的大凶之地。
在将老板一家人吓得半死后,他才绞尽脑汁地给他们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当然了,这个过程中红包自然没少收。
而在人群中,宝尘已经看出,这房子的风水没有任何问题,他师兄给出的办法完全是瞎折腾。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对寺中的种种有了新的认识。
什么驱邪做法、姻缘、预凶吉……
无非是他们披着佛法的外衣,用一些断章取义的佛典来哄骗傻子的谋财手段罢了。
而那些傻子,始终乐此不疲。
宝尘和尚将一切看在眼底,哪怕他夜夜诵经,也无法阻止渐渐崩溃的佛心。
某日一早。
他停下诵经声,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终于鼓起勇气找到了寺中方丈,揭发了那些人的所作所为。
然而……
方丈听后却反而将他臭骂了一顿,警告他要是还想在金佛寺中待着,就老老实实地夹起尾巴。
面对方丈的威胁,宝尘心灰意冷。
随后,他被贬到了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