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她比又好到哪里去了，两个都不幸运的人何必比惨，根本没一点意义。
“我在闺中曾听说过衡砚祖师的名声，被接回家前也算是受过祖师的恩惠的。”
言微然下意识问道：“什么时候？”
吴皖言略想了想，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道：“之前饿得没有饭吃，吃蚂蚁的时候收到过一个叫什么祖师的米粥，我们那里一片人都受过，当时饿得头昏眼花没听清楚，以为是谁家公子，现在想想应该就是衡砚祖师了。”
言菱的名声是死后才像阳光一样速度传播的，拦都拦不住，生前的时候名声大多都受了限制。
但她听到吴皖言说“以为是谁家公子”，并没有太大情绪波动，毕竟之前的人为了混淆性别经常叫她公子，还说这是为了尊敬她，对她的尊称。
简黎颂每次想到师傅都要伤心，毕竟她现在是个没爹没娘没师傅的小孩了。
“我师傅很厉害的，你别小看她。”
吴皖言点点头，生怕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小看她，只是觉得原来女子也能这般厉害。”
简黎颂每次听到有人夸她师傅，脸上便得意，这小表情仿佛衡砚祖师是她生的一样，她在炫耀自家女儿似的。
但是难免失落，毕竟小小年纪她还是很在意自己身边人的生死的，之前听说修仙之人活的长，以为师傅离开要一百年后了，却没想到才这么一点时间就结束了。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简黎颂承认这个，她从未觉得自己选的有什么不好，毕竟她这个年纪的要是想不当第一那才不正常。
小孩子嘛，才八岁。
言微然看着她这样子有些想笑，她并没有跟简黎颂说时候，毕竟她有她的顾虑，不想回静言门是因为她本来就不属于那里，不想跟明之文承认自己是言微然，是因为自己早就死了。
他们关系不好，现在了也地位悬殊，她可不能承认，免得又受苦受难。
“想要生活过得去，那就得远离男人好好爱自己，知道了吗？”言微然教导着简黎颂，顺便也跟吴皖言说说话，“皖言，放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