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样很累,这都是他身为门主应该做的。
可是今天真有人问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说没有吗?那不可能。
他二十三了,偶尔也是有过成亲的想法的,可这不足以成为他的困扰。
他的眼前晃过惨死的父亲,去世早也不曾细细关心过他的母亲,也想到那年小小的还尚在襁褓之中的阿颂,但他见过贫苦下的易子而食,百姓抢夺襁褓中的婴儿吃,头上插着一颗小草小穗标价卖的女儿。
简别岸这一生,早就注定不平凡,更不会一直把目光停留在家中。
“本君这一生,与人和善,为民着想,善待亲妹,若真的说的话,本君唯一做错的,便是没对一故人态度好些。”
简别岸抬头看向言微然,说完这些,用了很大力气,他向来有些自我,难以跟人承认错误。
“嗯嗯,这样啊。”言微然仔细想要帮她分析一下,刚要说话便对上了简别岸这深沉的目光,被吓了一跳,还以为简别岸是想到自己之前真的对不起谁了,便劝道:“没事了,都是故人了,对不住那你就跟她道个歉呗。”
简别岸并不回答,而是问言微然:“真这么喜欢金子?”
言微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们这些穷人大部分困扰都是因为没钱,你自然是体会不到的,别说是你了,阿颂,简渊白,你们这些门派里面没人有这个困扰的,跟我不一样。”
说着她想着收了简别岸这么多金子,便给他回忆起了自己年幼时候的事情。
“我是个孤儿,小时候砍柴,下雨地滑我有次不小心从山上滑下去了,鞋都坏了,回家还被揍了一顿,我当时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想自己不能死,自己要是有白面馒头吃就好了。”
言微然说着说着还笑出来了,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她早就看透了这些了,继续道:“还好我现在长大了,轻舟已过万重山,我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但是说自己以后越来越好这件事,二十岁的言微然到底是有些底气不足的,不仅是因为现在回不去原来社会,还因为自己真的一个人了。
“我以前有我母亲,可是现在没有了,从今以后,我就只有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