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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更是让沈玎发了狠，招招狠毒，每一剑都是奔着要沈玙的命去的。
沈玙虽不善军事，但二哥自幼教他武功，还时常亲自上场陪练。因此，他的武艺虽算不上精湛，但用来对付沈玎这种三脚猫水平还是绰绰有余的。
何况对方现在根本不够理智，如果是拳拳到肉的搏击可能还好，但要比剑法，他是必输无疑的。
不过十个回合，沈玎便是满身伤痕，沈玙却毫发无伤，游刃有余。
在露出一个致命的破绽时，沈玎手中的剑被打了出去。
冰凉的剑刃就抵在他的脖子上，却迟迟没有再进一步。
胜负明显已分，柯旬拿回自己的佩剑，再看沈玙时，眼神中也少了些不屑。
看来也没有那么娇弱嘛。
沈玎躺在地上，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崩溃大骂“沈玙！你以为自己赢了是吗？！哈哈哈，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亡国奴，我今天的结局，或许就是你明天的！你！才是最蠢的那个！”
沈玙垂头看他，眼中有些怜悯“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违背自己的本心，为了利益，去做那些天理难容的事情。”
柯旬有些不耐的掏了掏耳朵“我说沈公子，这会儿可不是你们兄弟俩谈心的时候，你杀是不杀啊？”
比起沈玙，柯旬其实更看不起卖国求荣的沈玎，一想到自己将要和这种阴险狡诈的卖国奴共事，他就止不住的犯恶心。
他先前更是弟兄们商量过，打算找个时间悄无声息的做了他，这下倒好，不用自己动手，还不用担心被陛下问责，可谓是天赐良机。
沈玙作为一个自幼娇生惯养的皇子，多年来连只兔子都没杀过，现在突然让他杀人，还是与自己朝夕相处过的人，他一时半会儿下不了手。
楚衡看出他的纠结，起身走到他身后，冰凉的手握住他持剑的那只手，身体与之紧贴，让他退无可退。
他的力气很大，沈玙感觉自己的手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剑刃正一点一点的向沈玎的脖子逼近。
沈玎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柯旬很识趣的走过去，踩住他的头防止其乱动。
楚衡比沈玙高出半个头，这个姿势时唇正好贴在他耳边，男人磁性的声音在沈玙耳畔响起。
“杀人，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难。”
“就像这样。”
他看到锋利的剑刃划破沈玎的皮肤，鲜红的血流出来。刚想偏过头，却被楚衡用另一只手掐住了下颌，声音不容拒绝。
“看着。”
可能是一直翻书的缘故，楚衡的手很凉，冰的他一个激灵。
沈玙没办法偏过头去，只能亲眼看着剑刃一寸寸前进，深入沈玎的脖子，鲜血一直流到脚边，染红了浅色衣衫。
柯旬一直踩着沈玎的脑袋，他的头根本动不了，并且能清晰的感觉到冰凉的剑刃划破了他的脖子，他在无边的黑暗与绝望中等待死亡。
杀人方和被杀方都很煎熬。
楚衡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他刻意避开了颈动脉，导致大半的脖子已经与颈部分离，沈玎却仍然活着，能清楚的感受到痛苦和绝望。
手下一顿，剑似乎抵到了什么东西，楚衡轻声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沈玙呼吸愈发急促，由于对方始终紧握着他的手，没人能看到那只手抖的有多厉害。
“…不知道。”
楚衡似乎很乐意给他科普“这是颈椎骨，它被割断的话，人很快就会死亡。”
“所以。”
剑被向上提了提，在皮肤上方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咱们避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