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对付林娄绰绰有余，原不该放跑他的。”
她知道这家伙接下来肯定又要跪下谢罪，于是加重了摁人的力气“我不是想问责你，我希望你能对我坦诚相待。”
“属下…嘶…”绷带缠的有些紧，柳如烟痛的皱了皱眉。
“以后没人的时候再自称属下就罚你。”
“嗯。”
楚蓁还是放松了缠绷带的力气，轻声说道：“不论如何，我都信任你。”
平静的水面激起一圈涟漪，缓缓向外扩开，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涟漪荡漾在水面上，下雨了。
这场春雨无疑为渡河平添许多困难，谁也猜不准这场雨会下多久，下多大，他们不能在这儿耗太多时间。
楚衡决定，等天一亮就立刻渡河。
沈玙出发前知道要渡水，心中本就有些忐忑，这会儿更是要冒雨渡河，害怕倒是其次，他主要还是担心会拖队伍的后腿。
由于出来的较急，没有准备木船，只能用浮囊渡水，众人一律轻装上阵，将士们将盔甲解下来系好背在背上，八千人分两批渡水。
楚衡和柯旬负责第一批的开路和断后，楚蓁和柳如烟则负责第二批的。
一切准备就绪后，楚衡一声令下“第一批的，不会水的都准备好浮囊，下水！”
沈玙本以为自己要继续跟着柯旬，所以一直没动，打算等柯旬下水时跟着一起。
直到楚衡走过来，把手中的浮囊扔给他。
“你跟我一起。”
“啊？哦哦。”
楚蓁站在后面看二人的动作，偏头跟柳如烟说悄悄话。
不知提到了什么趣事，柳如烟唇角微勾，笑了下。
接下来，便是楚蓁一直追着人家，要她再笑一下…
沈玙还是抱着浮囊下了水。
春日初融的河水是那样冰冷刺骨，细密的春雨在脸上乱打，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见楚衡已经游出去一段距离，他赶忙划着水跟上去。
楚衡的速度掌握的很巧妙，既不会让沈玙落下太远，也不让他轻松的跟着。
游了大概一二百米，他的手和腿都已经酸了，清晨河面又起了雾，他只能看到前方一个模糊的黑影，这更让他不敢停下，紧紧跟着前面那人。
游到河中央时，他实在跟不上了，不得已放慢了速度，但楚衡却始终在他目之所及的范围里，好像有意等着他。
沈玙一鼓作气游到他身旁，有气无力的说“陛，陛下…臣实在是…游不动了。”
得到的只有那人冷冰冰的话语“那就干脆不要游了，沉到河底喂鱼也算造福屈原。”
“陛下…臣能在这歇会儿，等柯旬过来的时候…跟着他游吗？”
“不行，不要拖人家后腿。”
“那臣没办法了。”沈玙将两条胳膊都搭在浮囊上，彻底停止了动作。“您先游吧，臣在这儿歇会。”
楚衡也停下来，漆黑如夜的眸子看着他“你确定？”
沈玙缩了缩脖子，还是点头。
楚衡突然看着他笑了，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拔出匕首刺破了他的浮囊，头也不回的向前游去。
沈玙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中的浮囊不断变小，最终缩成一张薄薄的皮。
下方似乎有重力拉扯他的腿，他猛地栽入水中，拼命的扑腾想要游上来，几番挣扎却都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