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之外,其余人无权直接处置宫奴,何况他是个侍卫。”
“呵,所以呢?你要怎么样?”
“抓住窃贼,不移交九阴司,反而擅用私刑,你是觉得此番行为没有任何问题吗?”
“我…”
沈玙软硬兼施,从怀中取出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塞到胖子手里,低声道:“把事情闹大对你没有好处,他只是偷了些吃食,这块玉佩足够抵了,此事就此翻篇,如何?”
胖子自知理亏,何况那块玉佩成色上等,转手卖出去能值不少钱,没必要不依不饶,给自己找麻烦。
“小子,这次算你走运!”他冲地上的少年啐了一口,摆摆手让那几个太监回来,几人很快便走远了。
沈玙俯身将少年扶起来,对方手上还抓着半个发了霉的窝窝头,看向他的眼神胆怯中带着感激。
沈玙接过流莺递来的手帕,为他擦去脸颊上的血迹和脏污,才发现少年容貌俊秀,一双眼睛澄澈干净,很是好看。
“你多大了?叫什么?”
少年低下头,一板一眼的答“我今年十七,在家中排行老七,所以爹娘给我起名岳七。”
“岳七?好生敷衍的名字。”沈玙问他“你愿意跟着我的话,我重新给你起个名字如何?”
对方点头如捣蒜。
“姓岳…那就叫岳归,怎么样?”
少年歪了歪头,认真问道:“是乌龟王八蛋的龟吗?”
沈玙笑着拉过他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里写“归”这个字。
“是归家的归。”
岳归也朝他笑,想再啃一口窝窝头却被沈玙拦下了。
“东西发霉了就不要吃了,屋里有吃的,进去吧。”
流莺抢下他手上的窝窝头,嫌弃的丢到墙角“什么御膳房啊,东西都发霉了,还好意思追上来打人,还坑走公子那么贵重的玉佩…”
沈玙宽慰她“至少它换回了一个少年的命,值得的。”
他又转头看向岳归,语重心长道:“岳归,跟着我不会吃不饱的,以后不要再去偷东西了。”
岳归连连摆手,想要解释“不是,不是从御膳房拿的,是冷宫的饭菜,掉在地上的,脏了没人要的。”
“冷宫?”
流莺向岳归跑来的方向看去“公子…那条路的尽头,就是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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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怀里揣着玉佩,鬼鬼祟祟的向前跑,一步三回头,生怕有人跟着他。
明明身后空无一人,但不知怎的,他心中突感不妙。
一扭头,前方黑衣青年正抱着肩冷眼看他。
胖子腿一软,直挺挺跪下“哎呦!奴才见过大人!大人…”
青年不想废话,冲他伸手“东西拿来。”
“这…”
纵使有万般不情愿,胖子也不敢对清濯装傻充愣,只能咬牙将玉佩奉上去。
清濯拿过玉佩,越过他离去,胖子总算松了口气,撑着地打算站起身,眼中却是天旋地转。
他的脑袋掉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躯干软绵绵的趴在地上。
胖子刚断气,立刻有人来收拾尸体,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地上便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连一丝血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