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看来是早有准备了。
不过此番打压过后,他识趣些的话就该稍作收敛了。
“林娄犯上不敬,死不足惜。柳如烟做法欠妥,下朝后自己去九阴司领罚。”
“臣遵旨。”
楚蓁的目光一直在柳如烟身上,几次欲言又止。
她的话倒也不是完全编的,林娄的确看不起自己,只是做做面上功夫罢了,背地里几番讽刺,她不屑于与这种人计较,没想到柳如烟记在了心里。
下朝后,楚衡留了楚蓁和温谪林谈话。柳如烟独自往九阴司的方向走,江鹄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
“柳少尉,留步。”
柳如烟转身,礼貌而疏离的冲他行了一礼“见过西阁丞相。”
江鹄开门见山的说“柳少尉很聪明啊,可惜效忠错了人,不知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
“微臣不懂您在说什么。”
“你不懂没关系,你知道自己姓什么就好。”
柳如烟目光微动,眼神中带着寒意“您应该知道,微臣的名和姓,都是长公主给的。”
江鹄嘴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自己的柳是哪个柳。”
“有兴趣的话来找我,这个邀请随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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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阁。
沈玙正在教岳归写字,流莺捧着书看的津津有味。
“啊嘶…”脑袋突然被一颗豆子打中,流莺捂着额头委屈的看他“公子?”
“看什么呢?”
“就…”流莺冲他扬了扬手中的书。
“看孙子兵法能看的笑出来啊?”
流莺默默把孙子兵法下的聊斋志异拿出来。
“举着两本书也不嫌重,喜欢看就看吧,认认字也不错。”
流莺立马高兴了“谢谢公子,公子真好!”
沈玙拿毛笔蘸了蘸墨,边写边说“我小时候也喜欢看这些怪力乱神的故事,就自作聪明把四书五经的纸页撕下来,将话本子里的故事贴进去,没有插图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那然后呢?”
“然后就像你一样被教训了。”
流莺对这些事很感兴趣,把凳子往前挪了挪“怎么教训啊?”
“拿有你两个手臂那么粗的板子打屁股。”
“啊?”流莺不免为自家公子的屁股担心起来“是不是很疼啊?还能走路吗?”
“疼啊,但是我二哥心疼我,就悄悄往我身后塞软垫子,后来被父亲发现了,就罚他顶着大太阳扎马步,也把我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
回忆起童年的趣事,沈玙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最后我趴在床上,他坐在床边给我上药,还后悔不该垫垫子,下次应该让我多穿几层厚裤子。”
流莺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真是本性难改。”
“那现在公子的二哥呢?”
沈玙嘴角的弧度渐渐落下去,看着宣纸上的字迹沉默不语。
流莺心道不好,她忘了公子是南凉人,南凉亡了,公子的二哥恐怕也…
她伸手在嘴上拍了一下,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多嘴的。”
“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了。”沈玙起身,把岳归按到座位上,整理出几张干净的宣纸。
“你先把这几个字练练。练好了,我再教你其他的。”
岳归愁眉苦脸的咬着笔杆“公子,我是个侍卫诶…”
沈玙在他后脑勺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侍卫就可以目不识丁吗?我也不求你出口成章,至少先把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