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人?”
“是啊,你需要补牙或者拔牙吗?”她疑惑地看着他。
“是的,我是。”汤姆意识到他来到了赫敏的藏身之处,他上前一步想靠近她,小女孩却机敏地跑开了。
也许她意识到了不对。
汤姆快步走到她消失的门边,看见她的花裙子在厨房一闪而过,他追了过去,又听见身后的楼梯间传来“咚咚”的脚步。
他来到二楼,所有的门都开着,只有尽头的那扇紧紧关闭。
他慢慢走了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赫敏。”
门应声而开,他发现自己再次来到了里德尔家的餐厅。
简静静地躺在餐桌上,被夏日的繁花和蜡烛环绕。
“赫敏。”他轻轻呼唤。
少女无动于衷。
突然他看见自己走了进来,带着夜间的寒露和冰冷的愤怒,……以及莫芬冈特的魔杖。
他看见自己杀死了父亲和祖父,唤醒了那个他无法唤醒的人,借她之手再次杀死了祖母。
他看见了她的悲愤和崩溃,也看到了自己的冷漠和残忍。
这不该是这样的,他不该那样对她。
他走上前去搂住跪倒在里德尔老太太身旁的赫敏。
“赫敏,醒来吧。”
迎面却是一个昏昏倒地。
他偏身躲过。她惊讶地望着他,又看向了另一个他,那个他还在冷笑:“昏昏倒地?简,我以为你比这厉害些。”
她惶惑不已,他想过去稳住她,她却一把将他推开,朝门口逃去,可另一个他却将所有门窗锁住,她无法打开,崩溃地哭泣滑坐在地。
“你做了什么?!”他对自己怒吼,击碎了那个记忆的幻影,他赶到她身边,温柔地将她抱起回到餐厅,但是当他将她放到桌沿坐下的那一刻,她又变成了最初的样子,躺在餐桌上被里德尔一家的傀儡环绕。
他突然意识到,这座记忆宫殿的主人被困在了自己回忆的迷宫里。
“赫敏……”他捧住了她的脸,“醒来吧。”
少女依然沉睡着。
“赫敏,我……”
“我看见了一切,我看见了我们的过去,我看见了你想让我看见的一切。”
“我以为你在质问我,我以为一直是我在救你。”
“我还看见了我,未来的我。”
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告诉我,赫敏,他做了什么,告诉我,未来的我对你做了什么?”
突然,他看见自己再次闯入了餐厅,带来了死亡和绝望。
他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一直是他,根本不是什么未来的他,是现在的他。
他闭了闭眼,嘴角苦笑:“原谅我,我知道你不会原谅,但是原谅我。”
他击散了那个身影,将她记忆的时间倒流。
这次他坐在了餐桌的上首。简走了进来。
“你来了。”他对她说,“很遗憾你错过了一场好戏。”
“汤姆……”简被他吓到,面色苍白。
他忍住上前安慰她的冲动,继续说着自己的台词。
记忆终于进行到里德尔的忏悔:“对不起!我不知道!是女巫的迷药!她强迫了我!”
这时,莫芬冈特突然冲了进来:“该死的强迫!你拐走了我的妹妹!玷污了冈特家的血脉!玷污了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血脉!肮脏的泥巴!阿瓦达——”
绿光击中了里德尔,他倒在了椅子里,再无声息。
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