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的手段,在村落里要什么有什么。
可眼前的小女孩等于是她天生的克星,任何意义上。
身份比她高贵,一个人就能杀了她最为倚重的打手哥哥。还没人敢指责她!
这点尤为可气。
要忍耐,必须要忍耐啊,阿兰。已经派人去通知了,靠山很快就要来了。只要忍到那个时候,忍住,眼泪要为值得的人流,不可以在此功亏一篑!
“对不起,小小姐。是我太失礼了。真的很对不起。请您随意惩罚我吧。”
阿兰垂下头,臣服似的露出脆弱的后颈。
暧昧的用语充满暗示,浮凸有致的身体曲线连粗糙的麻衣都遮挡不住。魅力无穷啊,阿兰夫人!换成任何男人,都会脑内小剧场一下吧。
平沙心中感叹着,毫不客气地单手擒住她后颈要害,微微一提,把人转到另一边的现实。
“那可不行。您又没做错什么,还是长辈呢。我要是罚了你,岂不是要被大家戳着脊梁骨骂没有家教的野丫头。”
她环视一圈,看到周围人尴尬的面色,满不在乎地呵呵一笑。
“何况,我又不是专程来惩罚你们的,我是有事相求而来。”
啊?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刚才自己可是指着鼻子骂了她,这都不生气?表现得这么守礼,以前泼她母女身上的脏水就不合理了!
阿兰眼珠子一转,急忙巩固自己的人设,生怕在众人面前失了道德的先机。
“怎么会……是我做得不对!您有什么怨气,全部发泄在我身上吧!”
她态度不可谓不低,改错认罪地很快,足以让那群先入为主的流民重新站回她的阵线。
看着死丫头面色古怪还不开口,阿兰牙一咬,心里恨不得杀了她。
难道真要她当着众人面前给她下跪?!那以后就算重回大宅,她不如死丫头的印象都磨灭不掉了。
这边还在犹犹豫豫,平沙转头看了眼自家哥哥。
和流民们暗中嘀咕的墙头草模样不同,邦彦的表情十分精彩。为难的情绪几乎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口的难堪与尴尬。
直到妹妹看了过来,他才狼狈不堪地移开了视线。
生母的一番做作表演能骗过和她一样目光短浅的村民们,但是不能说服他。
所有矫揉造作的道歉同之前歇斯底里的哭喊对比起来,虚情假意仿佛化作一只看不见的手,不停抽打他的脸。
又想端着生母的身份借着儿子上位,又脑干缺失无知地暴露出了弱点。
还不如一直装成白莲花,打打感情牌呢。至少能换来邦彦的怜悯。
走群众路线也不是这么走的呀。更何况这是个力量不均等的世界,个人的武力有时候就是能压过一群不咋样的。
在忍者的族群里搞平民力量,真不考虑被赶出去的后果吗?
平沙面无表情地把地上的尸体踢翻转过来,一张血糊糊的脸露了出来。
“我在林子里玩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但是看不清长什么样。衣服上没有羽衣的族徽,也许是村里的。阿兰夫人,您是大家心目中最有声望的。您来分辨分辨,这个人是谁?有认识的再好不过,没人认领,我就随便找个坑丢了。您看怎样?”
怎样?她还能怎样!话都给这丫头说完了。
黑乎乎的血不受控制地从鼻腔眼角溢出,稍微能看清肤色的地方一片青白。山里残留着点夏末的暑热。藏在地底的虫豸嗅到腐败的气味,纷纷从各处阴暗角落里探出头来。
阿兰捂着鼻子,不知是吓得还是熏得,连连退了好几步。
“你从哪里搞来的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