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路上族人的问好敷衍式的随便点点头就要略过。
但白绝这次没有纵着她的坏习惯,气定神闲地招手把人喊过来,强行压下脑袋挨个儿给其他人回礼。
平沙被压得龇牙咧嘴,为了能看到热闹,不得不捏着鼻子装出乖女儿的样子。
前面白绝走得从容又优雅,木屐敲打在石板上的声音清脆动听。
她一路往外,曾让平沙以为她是不是准备出去了,结果临到门前脚步一转,在附近的住户里随便喊出一个人。
“告诉羽衣天丰,他想干的事,我帮他做了。他不敢干的事,我也能帮他做。那么现在,他不愿意做的事,我会继续去帮他做。通知他,是给他作为族长的脸面。有什么来不及说的话,就赶紧去说。免得回去后又拉着一张老脸发莫名其妙的脾气。”
她双手拢在袖口里,漂亮的脸孔上气势凌人。
被她一通趾高气扬的警告吓到,那人连滚带爬地朝着某个方向飞奔而去。
平沙回头看了一眼,那里是开族会的地方。邦彦告诉她的。
“你要做什么?”
她心里略微有个答案了,但希望能在白绝这里得到肯定。
因为如果是真的要去那里,不仅是羽衣天丰会发飙,邦彦也接受不了。
白绝低头瞥了她一眼,有些嫌弃地抹掉额上的血迹,抽出一块布满香气的 。
“还不是因为你。走了。”
她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句,推着平沙踏上了去往山下的小路。
木屐落在每一级的石头块上,都能撞击出一声清脆的回响。回响撞上周围的大山,又被反射回来,声声不绝地敲打在心尖儿上。
早早有人听到了山道上传来的动静,探头观望了一下,看清来人吓得不轻,立刻返回去通知其余人。
明明只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他们却像是见了鬼一样害怕。
平沙忍不住默默自己稚嫩的脸蛋儿,满心纳闷。
“我总比忍者好吧。”
“你就是忍者。”
白绝白了她一眼,扶了扶发髻里的金色簪花。
“也是贵族。他们畏惧你,理所应当。”
说完,她抬脚迈入半山上的流民村落。
平沙目光沉沉地往山顶看了一眼,衷心希望两个人都能留在上面保持不知情的状态。
看样子,白绝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加快一步,走到白绝身前,高声喊道:“阿兰夫人!阿兰夫人!你在不在啊。我又来看望你咯。”
听到叫唤声,好几家都赶紧关上了的门户。听得仔细些,还能听见落下门闩的声音。
平沙讽刺地笑了起来。
也好。管好他们自己,省得等会儿傻不拉几地跑出来激化矛盾。
她走到邦彦母亲的门前,用力敲打起来。
邦邦邦!
邦邦邦!
“阿兰夫人。我是真的来看望你了。上次发放的只是部分物资,还有小判没给呢。”
“我不要!你走!”
屋里一阵哐当,屋顶上盖着的茅草滑下了几根。
平沙捡起一根绕在手指之间,笑道:“那可不行。送佛送到西天,哪儿有礼没到人先回去的道理。你开开门,我们面对面好好说道说道。”
“你能安着什么好心!上次害我吃了大亏,现在又在我家门外嚎着要给钱。怕我死得太晚吗!”
平沙眉头一挑,明白她为什么不敢出门了。
羽衣莲临走前的小动作起效了。
不怕一直穷,就怕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