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茅草一找一大片,晒干了一层层的铺上去,就是一间好屋子。
这段时间,她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造房子上了,玩得是不亦乐乎乐不思蜀。
直到羽衣莲被众人推过来以死相谏小小姐必须参加忍者训练了,她才念念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土窑工地。
见她离开了,邦彦终于松了口气。
妹妹太能干,反倒逼着他也不得不努力。一个月在外奔波下来,原本白胖胖的脸蛋都瘦出了下颌角。
晚饭时分,羽衣天丰终于在家中见到了闻声未见面的长子。
他欣慰地用力拍打他的肩膀,夸赞他终于有了一族之长的样子。
邦彦下意识就去瞟名义上的母亲白夫人。
白绝打开扇子遮住脸,发出虚伪的娇笑声。
他苦笑着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值一提,都是跟着老忍者老村民学的。
是啊。他只是出了把力气,换成其他人来都一样。
可平沙做出来的黄砖是连最见多识广的忍者都没见过的东西。
他低下头,安静地坐到父亲身边开始吃饭。
窗外传来清鸣声,平沙没空开窗,用脚趾夹住散落在地上的短剑顶开了窗栓。
褐色的游隼冲进屋里,收起羽翼停在榻榻米上。
“诶!你把我席子抓烂了!”
阿角的黄眼珠子转了转,故意收起爪子,划破了草茎。
“你……”
平沙无奈地搁下笔,在窗户外捞起一个小罐子,取出一条风干的肉丢给它。
“接受贿赂了啊,不许再捣乱。等我把信写完。”
她趴会地上,咬着笔杆构思着措词。
阿角滑稽地走了两步,感觉不符合自己狂霸酷炫拽的气质,一个振翅,扑棱到了五斗柜上。
柜子上摆着装水的竹筒,它毫不客气地探头进去喝了几口。然后,收起翅膀安静地蹲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人的后脑勺。
平沙想了一会儿,用手指搓了搓笔尖,让炭笔的笔划更细一点。她有好多话想说,可纸太贵了,只能裁下一小条书写。而阿角能携带的只是一根小竹筒,卷起来太厚都放不进去。
她先写了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例如吃了什么,走路摔了一跤之类。等调整好心情,才开始透露出想要在老地方见面的想法。
这句刚写完,她感觉不对。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估计所有人都在盯着族长一家呢。借口跑出去训练或者玩耍都太刻意了,要是被哪个狗胆包天的针对了,搞不好小命都保不住。
赶紧把上一句全部涂黑,就当没提。
用力划了几下,纤薄的竹纸一下子就被划破了。
平沙烦恼地丢下笔,没好气地冲着游隼抱怨。
“烦死了。飞得这么勤做什么,每天不是训练就是训练,其余时间吃饭睡觉,哪儿来那么多可聊的。闲得发慌就多练几把手里剑!”
阿角张大嘴巴打了个呵欠,耷拉着眼皮看着它。
看她做什么,她只是一只无辜的小鹰罢了。
从它眼神里就能看出敷衍,平沙再怎么烦躁,也无法对一只鸟发脾气。
她走到院子,随手抄起一根竹枪,对着木桩戳了几十下。枪尖都裂开了,又废了一只。
白绝最近心情好,听说她在战场上抄着一杆破竹枪大杀四方,百忙之中抽时间带了一捆新制的竹枪。
用坏一根还有一根。全部用完告知一声,马上补。
这么大方?干嘛不用精钢给她打一只结实的□□呢!
天外阳光灿烂,白云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