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套拿去外面骗人,或许管用。可是你碰上的是我,我是不会受你蒙骗的。”
顾白薇已经认准了,只认为是顾月杉用尽手段,故而哪怕是她说破了嘴,也断不会不会相信半分的。
同在一个家中打交道,相处并非一两日。
顾月杉岂能不知道她的性子,因而也没有继续解释,而是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也管不得大姐姐怎么想了。”
“哼!又是这套勾栏的做派,同你娘一个样!”
顾月杉的姨娘年轻时会唱曲,主母不喜总称是勾栏瓦舍的手段,那时顾白薇年幼听了去,后来也总有这话羞辱顾月杉。
已经是多年的习惯了……
顾月杉没有说话,她垂着头,纤细的小手紧握着绢帕,骨节都有些发白了。
……
百花宴快要开始了,贵人们也逐一来到了席位。
席位的最上方有一排特设的区域,这里是给皇亲国戚们留下的位置,长公主和柳王妃也坐在这里,她们吃着甜酒谈着天。
“你真看好那孩子吗?我瞧着,总觉得她有些小家子气。”
柳王妃端着酒杯,用袖子一挡品味一口,但是余光一直看着不远处的顾家姐妹。
自从她们进门时,她就开始注意了,总觉得有些上不得台面,不配成为世子的侧妃。
【她那是装的】
【实际上,顾月杉是才女,因为要防备着主母和嫡姐,所以一直藏拙来着】
【只可惜,她还是没有逃过,若是今生没有改名,她是在大表哥残废时嫁进来的,还是当最不起眼的妾氏】
【后来落了难,她也没有跑,而是荣辱与共,是难得的贤妻】
花尘窝在长公主的腿上,她一边听着长辈们聊天,思绪一时都未曾停歇,想着她前阵子算出来的结果。
“……”
残废,这两个字,长公主是第二回听女儿说了,她好像掐准了世子一定会出事一样,非常坚定地提起此事。
不过,这也容不得她不信。
刘家已经出过一回事了,足以见得女儿的本事。
长公主喝了一口果子酒,遮掩着情绪,道:“尘儿是有本事的,她选中的姑娘肯定是极好,你还不信她嘛。”
那日,她特意抱着花尘选妃,就是担心柳王妃思前想后。
“这……”
柳王妃微微一顿,安乐县主曾同她说过,腿伤治愈还有二公子赌坊一事,都是多亏尘丫头的帮助,有些事也由不得她不信。
“说得倒也是,若不是你说先皇有旨,估计我们已经同刘家定亲了,那样的人家同豺狼虎豹一样,我都不敢想象。”
都是宫中出来的,谁也不是傻子。
岂能看不出刘家嫡子施展的小把戏。
他们一直未曾声张,那是因为一个巴掌拍不响,大王府的二公子也是有错,可不代表原谅了刘家。
长公主浅笑一声,道:“嫂嫂能如此想就好,有些事是命,随遇而安或许会好些。”
“那我便听你的。”
柳王妃又大口的喝了一杯酒,这回她也不再继续纠结了,而是道:“不过,我看这顾家女不受宠,可别受了欺负呀。”
即使把人家当作自家儿媳妇,那么也要站在自家人的角度考虑了。
她可未曾忽略那边的情况,顾家嫡女好像一直欺负她来着。
【我去保护嫂子】
花尘吞下了一块糕点,信心满满地站起身来,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一副‘交给我’的架势。
紧跟着,她甩开小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