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座驾！”
孙家下人抬首望天，有人惊呼。
这碧水城位于边陲地带，隔壁还有另一座遍地古城。
如今那座古城上方悬浮着许多飞舟战船，有人眼力好，一眼就瞧见了那边浩大的阵仗。
“看来是那些外乡人来了。”
“外乡人？”
许阳笙和顾厌珩对视。
顾厌珩突然凌空而起，本是冷漠的双眸此刻注视着那座古城，他看见了许多宗派势力，看见一艘飞船扬起寒剑宗的旗帜，也看见另一艘战舟顶着神药殿的标志。
“南火！”
他神色波动。
许阳笙也满面错愕。
“真是南火那边的人？”
“可他们为何来此？”
“难不成……”
心里突然产生个猜测，他和顾厌珩对视一眼，“走！”
倘若他猜测成真，那么此次南火那些人中，很可能有他墟神宗的小师祖顾卿九。
正愁没法联系顾卿九呢。
在与顾厌珩飞身赶去那座古城时，许阳笙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传音玉简贴在了眉心。
“小师祖，是我！”
即便是以神识传音，可他这神识波动得厉害，显然是激动，但也蕴含着担忧。
…
此刻鸿蒙道府的青铜战船已经降落。
顾卿九一袭紫衣，存在宋钊罗飒等人的簇拥下从战船中走出。
秦长老也跟了上来，但多数人留在青铜古船中修整。
“你不一起？”
她回头看向季厌笙。
季厌笙一袭红衣，正笑吟吟地站在甲板上，他双臂搭在护栏边，正单手托腮。
“不了，我留下，帮你看家。”
“……”
顾卿九觉得他有点怪。
就好比两人之间突然拉开一段距离。
若说生疏，也谈不上多生疏，但总归不像从前那么相处自然。
沉默片刻后，她轻点一下头，然后收回了视线。
墟神宗的人留在了船上，并没有下船，而侯剑昇和白无尘则是各自带人行走在顾卿九左右。
他们这些人渐行渐远，道府战船上的季厌笙笑了笑，但那双眼却一直注视着顾卿九的背影。
季厌笙在想一些事，想他，想顾卿九，想战霄，想陨落于星海之中的殷如诲，想了很多很多……
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这些事。
不知怎的，自从殷如诲陨落，以前那份因战霄而起的感情，本来能压在心底，他很清楚那并非是因他对顾卿九动了情，不过是战霄对顾卿九的感情影响到了他。
但殷如诲一死，那些情愫骤然增多，他甚至都有些压不住了。
他想他得离远点，再离远一点，但又不能太远，以免像当初鸿蒙道府出事时，她急需人手，可自己却没能立即出现她身旁。
这个分寸他必须把握好。
否则。
如今他像钢丝上的旅人，稍有个行差踏错，那些因旁人而起，强压在心底的情愫，就会彻底井喷而出。
可若真到了那步田地，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儿。
思来想去，他突然“啧”地一声。
“麻烦。”
“姓战的，快看看你自己造的这些孽。”
但此刻的季厌笙不知，当他如此感慨时，那位苍狼国的六皇子苍祈，本是一副蛮横霸气又很冷傲的模样。
但无人注意时，他却隐晦地蹙了一下眉。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