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萧意欢看着他眼神颇为惊讶:“莫开玩笑,本宫看上的就是你的脸。”
卫绛风只得上前接过水帕子,隔着一层滑软的丝绸帕子轻轻擦拭萧意欢的手。
他的手平日里握惯了笔剑,骨节宽大,修长有力。本意是托住萧意欢的手,却不料轻松就将萧意欢整只手都包在了掌心中。
卫绛风一愣,耳根后不经意弥漫起一层薄红。
“你千里迢迢来到京都,想来是有进入朝堂的想法。”萧意欢微微仰起头,闭着眼说道。
卫绛风的动作顿住了。
“这个月月末石山皇家猎场冬猎,你做好准备,本宫自会想办法提拔你。”
卫绛风垂下眼,目光放在自己眼前这白如雪玉的皓腕上。
“这几日你就先呆本宫郊外庄子上——”说到这里,萧意欢终于没忍住,抽出手来捂着酸胀的额头缓缓吸了一口气。
今日在临水阁吹了风,她的头疾又被引出来了。
卫绛风原本正垂着眼看着眼前多年未见面容。
萧意欢脸色有些苍白,长长的黑色睫羽垂下,在她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
卫绛风喉头上下动了动,原本推拒的话被他咽了回去,他看着萧意欢,突然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不舒服?”
萧意欢偏过头避开他的动作,在一旁的挽媱连忙上前挑起一块安神香料投进一旁的铜炉。
她并不回答卫绛风的话:“本宫送你入官场,你陪着本宫,再合理不过。”
萧意欢口吻轻佻至极,卫绛风看着她却神色莫名,语气古怪:“公主当真是想我做怜人行径?”
“不然呢?你如今除了你自己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回报本宫?”萧意欢凑近了看卫绛风清俊的面容,在他心口处点了点。
“这满京都的权贵,敢帮你的、会帮你的,也就只有本宫一人。本宫不想放你走,你还能走哪里去。”
这话里明明带着威胁,却又显出万分亲昵来。
卫绛风下颌绷紧了,他半边面容隐匿在昏暗中,手里紧紧捏着那方帕子。
萧意欢以为他是不服气,正要开口就有人匆匆走进来禀告。
“殿下,大理寺丞和安国公府大公子在外求见。”
萧意欢不紧不慢地靠回了软榻上,冷笑一声:“来的倒还挺快,你先下去吧。”
她这话是对卫绛风说的。
卫绛风站在一边,将手上占满了血的帕子递给挽媱,转身从一旁出去了。
安国公府大公子和他身边的大理寺丞的表情都不好看。
大理寺丞对着萧意欢行礼:“拜见殿下。”
萧意欢嗤笑,慢悠悠端起旁边的茶盏:“不必和本宫绕圈,有话就说吧。”
大理寺丞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眼前垂下的珍珠帘子,额头上已经有了一点汗意:“这…禀告殿下,西南郡主在临水阁宴会中途莫名失踪,刚刚又在起火茶室中被人发现了尸体———”
“死了?”萧意欢打断他的话:“被火烧死的?”
“目前郡主的尸身已经送到了大理寺,西南的使臣已经进宫觐见陛下。”大理寺丞低声道:“仵作还没有验尸,郡主死因犹未可知。”
“今夜临水阁有人撞见公主携一男子离去,据郡主身边的人说,那是郡主的庶兄。”他犹豫一会儿:“臣斗胆,不知公主今夜身在临水阁何处?”
话音刚落,萧意欢猛地就把手里的茶盏扔了出去,擦着他的脸摔在地上七零八落,溅开一地茶叶和热水。
安国公府公子深知萧意欢的脾性,来的路上就反复劝说嘱咐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