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事情,因着自己心里的盘算也一直不少,这便觉得有些羞愧,便行礼说道:“多亏得父皇圣明,想着父皇信任女儿与母妃不是那等苟且之人,自会能有明断,这才想着不如带着四弟弟来,也能让父皇帮着管教管教。平日也是怕让琐事扰了父皇的清净,只是今日心里也是觉得委屈,脾气冲动了些,这才大着胆子过来打扰了父皇,还请父皇赎罪。”
“哦······原来还真是觉得自己冤枉······”没想到,皇上却是突然这般说话,就好像刚才那样帮着自己撑腰,训斥御相听信小人传言的人不是他一样。
沐德垂首听着,心里顿时就绷紧了一根线,小声问道:“父皇这话,女儿甚是不明白······”
“朕就想着你是不明白,才会如此行事。”说完,皇上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可是真觉得你三姐姐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下沐德更是心惊胆战,却又忍不住觉得含了天大的冤屈,“父皇这话可是在怀疑女儿下毒谋害自己的手足?”
“朕自然是不会怀疑你会干这等事情。就凭你那个胆小如鼠的,连在内廷里走动都东躲西藏的软弱性子,怎能下的了这般狠辣果决的毒手?”
沐德一听皇上这样说,心里顿时放下了一半,只是终究不能明白皇上之前那般问她是个什么意思,便问道:“既是如此,父皇又何必这样质问女儿?既是父皇知道女儿不会下这样的毒手,那三姐姐的死又能与女儿有什么关系?”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可是父皇觉着女儿对三姐姐的逝去不上心,没尽力?”
“你抄写百遍经文,丧事之中也没做过任何出格之事,已是算得上上心,朕又何尝为此而责备过你?”
这般说法,则更是让沐德一头雾水,“那即是这样,女儿到底又是做了什么让父皇不满意?又怎的能与三姐姐的死扯上关系呢?”
她问完之后,大殿内又是一片寂静。夫子垂首肃立,一言不发,也看不清楚表情。皇上坐在高台之上,此时看着一脸困惑委屈的沐德,也不知道是在琢磨着什么,半天也没有再回话。
唯有沐德一心的不明所以,一肚子的委屈,甚至想,原来就算那般的帮御相说了话,自己在父皇眼里也终是有了错的。免不了有些自怨自哀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大概是皇上终于做了个什么决定,这才开口说道:“沐德,你读了这许多年的书,可曾见有一词,称作:此消彼长?”
沐德听了,本能觉得这词对于如今站在父皇面前的自己来说,不是个象征着好的寓意的,却也只能说道:“自然是听过的,只是不知父皇何故如今将它提起来?”
皇上听了,却是冷哼了一声,随后说道:“我还真当你是个聪慧的,能一点就透,原来就是读成了个傻子,压根儿没能明白得了其中深意,看来你给史学究送了这许多时日的礼,也没能真将他的本事给套的出来。”
”皇上恕罪!是老奴的不尽心,只是老奴实在不知要如何与四公主这样的幼女解释这样的······这样的事情。“夫子听了,连忙俯首,跪在地上向皇上告罪。
沐德被这般指责,又见夫子这般行事,更是不明所以,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欺瞒了,刚要开口追问,却见皇上挥了挥手说道:“罢了,既是如此,朕今日就将这词的意思告诉你,想来你若是还这般痴傻下去,将来除了能当个认识字的呆子,其余的也还是什么用都顶不上。”
说着,就从桌案前站了起来,又从高台上走下来,到了沐德的面前说道:“此消彼长这个词,表面上是说,一方气焰高涨,另一方就要随之溃败消逝,也可以说,是一方气焰高涨了,自然就不能容得下另一方气焰高涨的,非要争出个高下,直到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