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想是知道这位管事公公这话里算是和气,以前也从没听说背地里给上过眼药,这会儿心里便放下了。
他们这一路人都的时候,恪贤贵妃带着沐德一直给亲自送到了宫殿外面,直到人影都看不见了才回来。等着一转头进了殿里,恪贤贵妃就高兴的私下张罗上了,“快去通知下人们,今日咱们这珍宁殿里要摆上桌筵席,就咱们殿里人,要好好的庆祝一番。本宫还要广发请帖,后日就要请那些高门贵妇们来同祝,等着这事情都操办完了,本宫就给你们轮流着放个假,能出宫去一天,探望探望亲人。所以这几日可要给我好好的干,若是出了差错,可就不是赏,要是罚了,听见了没有?”
“是!奴才知道了!”宫殿里能听见话的下人们都行礼回道,等着恪贤贵妃满意的点头了,便连忙热火朝天的操办了起来,准备应付着这几日的忙碌。
沐德跟着恪贤贵妃往正殿走着,看着宫殿里一片欢腾似的忙上忙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母妃,这会不会太招摇了?今儿个上午才听说大姐姐和二姐姐的赐婚旨都下来了,想是那两边的宫殿也都忙着操办喜事,咱们这边这么大张旗鼓的,可别回头夺了人家的风头,惹人家不高兴了。”
恪贤贵妃却不以为然地回道:“这事情你可是多虑了,正是因为那边两位公主的赐婚旨意下来了,咱们这边才能大张旗鼓的庆祝。你不想想,你那两位姐姐都是要嫁出去的人了,如今操办也不过就是送些陪嫁,等着过些日子就算不得是咱们大京的人了。只有你这文书公主的头衔是正儿八经要在大京当上的,可不是要给人些拜访的路子来投奔么?”
沐德听着,却依旧有些担忧的说道:“只是母妃,到底大姐姐是皇后娘娘的长女,如今那边看着可不高兴呢······”
“——你这傻孩子,怎的还是这般胆小?你如今已经是正一品头衔的文书公主,与沐临可是能平起平坐的地位,皇上如今看重你,咱们素来又与皇后娘娘没有仇怨,她又怎会在这会儿找上茬来?左不过回头多送些陪嫁的过去,心里也就踏实了,只是你日后也是要担着重任的,如今若是冷清的办了,回头这内廷里说不准都没人听你的话,母妃可不能让我亲闺女受这等委屈。”说着,便转过脸去,不再理会沐德,吩咐管事姑姑说道:“快去帮着把她的的新朝服头冠收好了,你得亲眼看着收妥当了才行,这东西可是宝贝,万万不能出了差错。”
“是,奴才这就去。”管事姑姑想是理解得了恪贤贵妃如今的高兴,笑着就去沐德屋里办差事去了。沐德这般瞅着,又看看恪贤贵妃,心里也开始嘀咕着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谨慎了。
那天晚上珍宁殿里庆祝之后,沐德回了自己的房间,让芍药把金冠从柜子里面给拿出来摆在了自己的眼前。她看着,就举着金冠往头顶上戴,那重量比之银冠不知道重了多少,上面雕刻的样式也更繁杂些,宝石也多,显得精致异常。
沐德又将金冠举在手里细细地看着,看着那上面的纹路,那上面被烛火照耀得微微闪光,就好像弥漫着浓郁的权利的味道,心中若有所思。
芍药看着以为沐德稀罕这头冠,便忍不住说道:“公主日后就是咱们大京的文书公主了,芍药心里真替主子高兴呢!”
沐德听了也抿着嘴乐了一下,“是呀,真是苦尽甘来了。”只是心里却又忍不住想,若是小时候能有这顶金冠护着,想来也不至于被人欺负那许多年了。如今自己这学识也长了,还学会了舞剑,年龄大了,寻常公主更是不敢来犯,就是沐秀还活着,自己也已经不再惧怕。却这金冠赶着这么个可有可无的时候来了,还真是显得有些可笑了。
——可笑的是,不知道如今是自己需要这金冠,还是这金冠想要图谋着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