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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2 / 3)

着好奇来的,这便亲自与这位状元郎比试比试,也好检视检视自己那点子疏漏的才学。今日朕也不怕丢人,就让你二人在此各自作诗一首,在场的诸位也均是文学惊人之大家,便也就劳烦诸位给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女儿点评点评,也好让他二人见见世面,挫挫锐气。”

“皇上言重了,臣等万不敢当。”下面的朝臣听了皇上的自谦之词,顿时纷纷行礼推辞,皇上却笑着抬了手,免了他们的礼,只说道:“不过是给两个小孩子看看本事,诸位不必太过惶恐,这两个孩子可称作是朕子女中最为顽劣的两人,正好就着今日这事儿,让这俩孩子见见世面,也免得日后疏漏寡闻的无法无天了。若是他二人做的不好,诸位自可任意批评指责,越是批评的有理,朕今日就越是要给赏。”

此言一出,底下的朝臣顿时也就不再推辞,只纷纷肃立的站着。皇上心知这事情算是成了,便让下人搬出了三张小桌,并分别在上面放好笔墨纸砚。

沐德和御守见事情已经是躲不过去,便站出来到了桌子后面,盯着桌上的白纸思索着。却又不得不注意到了状元郎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压根没有作诗的打算。

他这模样也忒是惹眼,皇上就算想装看不见也不行,脸上的笑容敛了敛,便问道:“状元郎这是何意?可是对朕此举有什么意见,又或是觉得缺什么东西,不必拘礼,大可说就是。”

那位状元郎又是沉默的站了一会儿,想是终于明白不能仅靠这种姿态而糊弄过去,才很是有些犹豫的站了出来,随即便跪在了地上,四肢贴附在地面上说道:“回禀皇上,恕臣不能从命。”

此言一出,即可就有朝臣站出来呵斥,“大胆!你竟敢违抗圣命!”却是话音才落就被皇上挥手制止了。他脸上已经是笑意全无,却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状元郎,平淡的问道:“状元郎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怕了我这年幼的儿子女儿的才学?哼!”说到此处,皇上冷哼了一声,扫了一眼偷偷抬头看过去的沐德和御守,“若是这般自然是不至于的,这俩孩子这点子拙劣的根底很是不能入目,你乃朕钦点的新科状元,定然还是有些别的原因在的吧?······你且说来让朕听听。”

沐德连忙低下头去,拿起了笔沾着墨,默默的思索着诗句。

却听状元郎说道:“启禀皇上,臣虽然不敢放言自己乃这大京朝学问最为出众之人,却也并非是惧怕与三皇子和四公主比试。只是臣虽然乃民间粗陋之身,却也知晓女子该以读书念字为耻的道理。臣寒窗苦读数十余年,而今得皇上青眼才被点了状元,臣心里自然是不胜感激,更是不敢质疑皇上之裁决,只是臣念书多年,书中更是写有【女子不亲书籍,是为上德】之论,如今却十足令臣困惑,皇上为何要令大京朝堂堂公主殿下读书念字,做此下德之举?”

此言一出,殿堂内更是寂静的连掉跟针都能听得见响动似的。沐德听着,只觉得胸中一口气憋着发泄不出来,在里面火烧火燎的烧着,一时间握着笔的手更是不自觉的攥紧了,气势汹汹的在白纸上写起了诗句。

御守站在沐德后面,听见状元郎这一番话下来,自然是觉得这状元郎可真是不识抬举,看着前面沐德落笔的身影,就猜着她定然是十分生气的,只是好歹盛着皇命在此众目睽睽之下作诗,一会儿说不准要因着此事闹腾起来,不如还是赶紧的将诗给做出来,对付过去了,一会儿才能有余力给沐德撑撑腰。

这般想着,两人便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一心一意的做着诗句。只是皇上却不能如别人那般作态,只要是碰上敏感的事情可以装作事不关己似的置身事外。皇上之所以是皇上,就是因为不论是什么事情,都不能置身事外。

皇上歪靠在龙椅上,看着跪在下面的状元郎,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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