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当时就服毒自尽了,侍卫也只是带回了一具尸体回来看。父皇命人去查,不仅将那贼人身上的所有饰物都给收了,更是派了仵作去,将那贼人全身都给用刀豁开,想看看那人吞的是个什么毒药,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一番严查之下,才找出了些证据,说是这贼人,虽然外面的衣服是都城里的,内里的衣衫却全都来自南边。尤其是那内衫的织布,是那种听说就连都城都很少进,只有南边的村落里面才有的。因着平日里日子过得清苦,那边的农民才用自己种的桑麻织了布来做衣衫。而仵作又剖出了那贼人肚子里的毒药来,同样是说,那药都是用南方生长的植物调配的,在都城这边,若非特意进购,也是十分少见的。”
沐德还没见识过这般查办案子的做法,一下听的入迷,便紧着问道:“既是这般说法,那便是能找着那贼人是从哪里来的了吧?”
御守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父皇命人去画了像,又是拿着那外面衣服的一片布料在都城里的成衣铺子挨家询问,找这贼人身上衣服的出处。却是轻而易举就问出来了——正是咱们都城最有名气的【彩衣堂】卖的布料。那【彩衣堂】每月进来的布料都有数,料子尤其绵软舒适,是为上等品。因此就算在都城之内也鲜少有铺子能进的起这种货,也就是那彩衣堂的掌柜手底下有些门路,亲自找的织布厂和染坊才能做的出来。所以他光是上手一摸,就知道这布料是他们家出来的货。又说是记得一个月前的确有个人买了这种布料,只是看着却与这画像上的人不一致,是个脸更长的人去买的。而且也只是买了布料,并未让人缝衣制作。掌柜的说,因着那人买的布料不少,想是不只能做出一个人的衣服来,又都是一水儿的黑色,才记得清楚些。”
听到此处,恪贤贵妃更是兴致勃勃的说:“这事情可真是蹊跷。你方才说那贼人内里穿的是南边村落里的衣衫,那自然并非是个手头富裕的。只是咱们都城里的彩衣堂的名声,就连本宫也是听说过的,虽然那店铺里的衣裳出的极好,只是价钱却也不是一般的贵,因此也只有高门贵胄的老爷夫人们才敢去那铺子里让人量体裁衣。可这事情就奇在这儿了——怎的一个村里来的小子,就敢这般阔绰的在那铺子里买了布料来?倒像是个刚来都城不久的愣头青,说不准为着什么手里突然有了银子,只捡众人皆知的铺子里头去买布。”
“母妃这话可真是说着了!父皇也是这么说的!”御守一拍手掌,便将话接了下去,“尤其是因着那掌柜的说,那日那人买的布料多,父皇便猜测着,这贼人背后说不准还得有个同伙来着,便立刻派人满都城的搜,只想着这几日之下,又加之那贼人被捉,想来那同伙定然还来不及反应,一惊之下抓耳挠腮,此时说不准依旧在都城里想方设法的琢磨对策呢!”
“那可是查着了?”沐德急忙问道。
“自然是查着了,不然我哪里敢来母妃这里信口言谈?”御守喝了一口茶才笑着说道:“果然不出父皇所料,那贼人还真就依旧缩在都城里不敢动窝,因着是知道事情败露了,轻易不敢冒头,却是因着近日都城里的动静大了些,吓得昨天夜里要去翻城墙,却不知父皇早就料到这人近日要被逼出动作来,派了亲兵在城墙上日日守着,这回可真是给抓了个正着!”
话说到此处,连沐德都有些激动,高兴的喝了一声,“好”!随后激动的看着恪贤贵妃说道:“这回咱们可能将那幕后黑手给抓出来了!”
却见恪贤贵妃反倒不似沐德这般兴奋,尤其是听到此处,方才那般兴致勃勃的笑意更是收敛了不少,“这话,可就说不准了······”
沐德疑惑的看了看她,便又转头问御守,“可是都给抓住了?”
御守看着沐德这样子,神色间露出了些嘲笑,随后说道:“抓是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