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听了便笑了出来,叮嘱了人上来新茶,便领着沐德坐了下来,“我二人之间哪能有什么悄悄话来的?不过是为着都是待嫁之身,难免有些不懂的事情来问问罢了·····倒是真说起来,也就是为着最近环妃娘娘被恪淑贵妃娘娘给厌弃了,想是这会儿正琢磨着要再寻个靠山呢。”
“嗯?环妃娘娘让恪淑娘娘给厌弃了?这事情我怎么都没听说?”下人将茶水端上来,沐德也顾不上喝,惊奇地问道:“恪淑贵妃娘娘不是还在禁闭中呢么?这会儿也不过才一个月出头,算起来,可是还有两个月才能出得悦兰殿的呢!”
“话是这么说。只是父皇虽说禁止恪淑贵妃娘娘出门,却是没说不让人去看的呀。环妃娘娘可不就是去看了,才让恪淑娘娘给训斥了,往来的下人们听见响动,都说是恪淑贵妃娘娘指着环妃娘娘骂,说她是个吃里扒外的用不上的蠢东西!给环妃娘娘骂得哭着从哪里头跑了出来,动静可算不上小,妹妹却一点不知?”
沐德惊讶的眉毛都快飞到天上去了。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恪淑贵妃娘娘竟然真就敢如此行事?环妃娘娘是做了什么,竟会惹得恪淑贵妃娘娘如此不顾脸面的肆意辱骂?”
说到此处,沐临却笑了,“哪能是环妃娘娘做了什么,也不过就是人家听着这边册立了皇太子的好消息,心里头咽不下恶气,又给圈的里面什么都做不了。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上赶着的,可不是要将那些个火气都给发散发散么?······说到底,也就是输不起就是了。”
只见沐临朝着门外,方才沐恩离去的方向挑了挑头,“那一家子不是从赐婚之前就与珍宁殿走的近了么?这回二妹妹又是给许了那么个人家,想来日后也是不敢与你们做对的了。你却不想想,这回是你母妃给恪淑贵妃娘娘告了一状,她又哪能再容得下环妃娘娘那般做法呢?”
这话却是让沐德给听的十分明白了。若说起来,沐临这一番话也真是句句都将事情给说个清楚。想来早些时候,恪淑贵妃娘娘就已经看不惯环妃娘娘的作态,只不过还是顾及着些情面才一直没开口。也或许是因着皇后娘娘怀了身孕,自己又得了头衔,便尚且还未打算与珍宁殿撕破脸。
只是这回母妃却让那边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想也知道恪淑贵妃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却是不知道这人竟已经气的没了理智似的,找着个撒气筒,便连装都懒得装下去了·······
这般思索着,沐德便觉得这回虽然逮着机会咬了恪淑贵妃一口,却是日后更要防着那人报复了才行······这般想想,便觉得身心俱疲,真是不胜烦躁。
又见沐临这会儿又让下人找来了一摞书信放在了桌子上,沐德便好奇地问:“姐姐这又是将什么拿出来了?我瞅着怎么还是带字的东西?可是姐姐最近也喜欢念书了?”
这话让沐临’扑哧’一乐,随即有些娇嗔的回道:“我哪里还有那份心呢?只不过这是甘临国君寄来的书信,我也是不认得字,才都让下人给念来听的,只不过我养的那些个人里还真没有如妹妹般聪慧的,这回这信,虽是给念出来,却也有许多字都不能认得出,这回妹妹正巧来了,就帮姐姐一回,给姐姐看看这信究竟都是些什么话?若是妹妹不急着回去,便有劳妹妹帮姐姐带个笔,再给回过信去,姐姐心里定会记着妹妹的好。”
因着这事情新鲜,沐德便转瞬忘了方才那些忧虑的事情,好奇的拿起了那摞书信。她粗略的看看,便知道里面都是些问候的话语,只是用词暧昧,句句都能看得出那位国君对大姐姐是上心的。这就一边看着一边偷笑起来,惹得沐临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傻笑什么呢?”
沐德便回道:“这位甘临国君倒不像是传闻中那样是个粗鲁之人,这笔字迹倒是写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