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用手接过了那瓷娃娃把玩着,一边说道:“亏得姐姐细心,还能寻来这东西送过来,可真是个讨人喜欢的!”
这话说的倒是真心的。因着恪贤贵妃的母家在润月国,因此不论身份地位如何,若说要派些人时常在这大京的民间搜罗打探新奇玩意儿的功夫,可是绝对不能比的上母家就在大京的环妃娘娘与沐恩这一家的。
说来也是,在这大京之内,沐德本身是没有舅舅家这一说的,只有在润月的被统称为叔叔伯伯的一些亲戚。也就是放在沐恩这里,才有了舅舅家这一说。这般想着,便又觉得也难怪母妃这般欣喜于环妃娘娘的倒戈,说不准是早就惦记上了她家在大京的路子,才那般热心的帮着给沐恩寻了妥善的婆家。
且不提沐恩这一家子是不是因为早就已经琢磨到了这一点上才从多年前就做足了准备,以至于到了如今虽然被恪淑贵妃娘娘明着挤兑,却也不落了狼狈的缘由。只是此时这位二皇姐听着也是笑了,似乎对于沐德所有能表现出来的态度都游刃有余似的回答道:“还不都是因为妹妹今时不同往日了,这东西便也就得的容易些。······听送东西的下人说,多亏得如今妹妹的名声在咱们大京的民间也算得上响亮,这才导致不少女子也跟着效仿要认字呢。这放在以前,可真是让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又哪能找的来这般的瓷娃娃来看呢?”说着说着,便又低声说了一句,“就算是如今了,放在姐姐这里,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说这话的事情语气带着些失落,却又不显得特别难过,只是像是因这些事情而怅然而已。沐德与她算不上交心,便也不当回事,只是拿着手中的瓷娃娃看着。
只听她也不过是停顿了一下,沐恩仿佛也不似要说些什么的,就又让下人递过来绣花的花样,“除了这瓷娃娃之外,舅家的人又送来些新的绣花的花样,我也给带来了。咱们不如今日就一起绣吧,姐姐正想着要绣个荷包出来呢。”
“绣个荷包?姐姐怎么突然又想起来绣荷包了?”早就已经猜到今日势必又将要被沐恩上一堂女红课,沐德也懒得挣扎,习以为常的让芍药将自己的绣布针线都给拿了出来。
她这东西倒是一直都有,只是因着总迷着些书本,绣活就做得少些,功夫自然也没有沐恩那么熟练。芍药拿过来的绣布上绣着没做完的半只鸭子,这会儿沐恩一提,她便又开始绣了起来。
说起来,这只鸭子还是自从沐恩总来拜访之后才迎合着她而绣的。不过是一只水鸭而已,至今没绣完也是因为沐德只有在沐恩来的时候才会做女红的缘故。这会儿见沐恩又打算在这儿和她一边绣东西一边联络感情,便也就跟着接着绣了下去。
因着刚刚收到了称心的礼物,沐德这会儿的心情免不得比之刚才要好上不少,也没有那么抵触沐恩的来访了。
“还不是为着待嫁了,总觉着应该给未来的夫家送些什么东西才好。想来想去也不知道送什么,就想着不如自己亲手绣个荷包出来,能表表心意。”
“哦,这样。那还挺好的,那姐姐就绣吧。”沐德可有可无的应付着,一边在绣布上落下针脚。
“绣个荷包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也不知道那边都是喜欢些什么物件的。这东西,因着是第一回送,总想着要谨慎些才好。怕因为不懂事而招了人家的烦,回头嫁过去日子要不好过的。”
沐德听了,不甚在意的回道:“那不会的,不过是些花呀,草呀,动物呀之类的东西,能招个什么忌讳?姐姐是和亲的公主,亲手绣个荷包送过去本该就让人家捧着接的,只绣合乎身份的就是,何必想那么多呢?”
沐恩却说道:“本也没多想,只是那地方毕竟是和润月的风俗近些,那边的女子与咱们大京的女子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