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心死了·······” 听沐德这一说,芍药和腊梅便也都不再说话了,她们当然能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芍药家里人也都是大京的,虽说这趟她父母也随她一路去,只是家中弟弟妹妹的那么多人,这辈子说不定也都不能再见了。又是因为她们也都在珍宁殿待了不少年了,一直都是惯了的,这会儿车马离那皇宫远了,渐渐的看不真切了,她们两人坐在马车外面,自然更是觉得心里难过的。 沐德这会儿坐在马车里’哇哇’大哭,哭的芍药也跟着红了眼眶,只是心里还是知道规矩的,生怕惹得沐德心里更难过,便赶紧扭过头去,偷偷擦了擦眼角,随后对沐德说道:“主子心里难受,要哭便就哭一哭吧。若是肚子饿了,就敲敲门,奴才把点心给主子拿来。这东西都是珍宁殿里带出来的,主子吃了,说不定心里就能高兴些了。苍中距离咱们大京不远,主子也莫要太过伤感了,这嫁出去了也不是不能回来探亲的,那位苍中国君陛下看着像是把主子放在心上了的,这日后,主子若是想回来,定也是能回来的。” “嗯,芍药说的是呢。”旁边的腊梅听了也点点头说道:“之前有件事情一直忘了说给主子。便就是早些年奴才曾告诉主子,说是有些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总在大京城里打听主子的消息来着么?这最近,奴才可才知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了。” 沐德一听,注意力才从这心里的不舍之情上转了一些出来,但也没细想,随口便问道:“那些人不是魏令留下的么?” 腊梅回道:“是有些魏令殿下的人来着,只是那时候不是还跟主子说来着,还有一波人,总探听着主子的消息来着么?不如魏令殿下留下的人那样惹眼,只是四下随时打探着,主子还让奴才们留意着,说防着是要来污糟人的,主子可记起来了?” 沐德便又细细的想了想,才终于忆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儿,便连忙追问道:“记起来了,记起来了,那些人都是哪里来的?” 腊梅便笑着回道:“可不是就是苍中国君陛下派来留意主子的!谁承想的,原来这位陛下早那么多年就一直留意着主子了,这自然是将主子给放在心上的。能有陛下这般的人惦记着主子,主子这嫁过去可是要享福的呦!” 这话说的沐德免不了面上一红。只是听了腊梅这般说法,沐德心里倒是有些甜蜜,又有些心安。 毕竟她这是注定了要嫁过去的了。那苍蓝便就是她的夫君了。被自己的夫君这般放在心上,就算沐德对苍蓝的感情还不多,却也十足觉得高兴的。 她这便就暂时忘记了眼泪,抹了抹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原来是这样······我也真是早该想到的,那人一向心细来着······” 见沐德终于不再哭了,腊梅与芍药偷偷的相视一笑,随后又将门关严了。骑着马跟在马车旁的御守看见了,便笑声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了?她怎么了?” “回三皇子的话,主子方才是心里惦记着贵妃娘娘,舍不得珍宁殿,偷偷的哭呢。这会儿才给劝住了呢。” “哦,是这样。”御守听了点点头回道:“嗯,我就猜着她会哭,你们也算是有法子能给劝住了,不然她若是哭一路,我可就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些憨厚,惹得芍药和腊梅都忍不住乐了。而坐在马车里的沐德自然也是听见了御守的说话声的,心里便就觉得这傻哥哥将来也不知道要娶位什么样的嫂子,怎么的连哄女孩子都不会呢? 又是过了一时半刻的,沐德的车驾终于抵达了都城。就像是过去大姐姐与二姐姐出嫁时那样,公主出嫁的马车,出了皇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