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你不是顾七一来就跑吗?赶紧的,别耽误我们做正经事。”
唐邑慢悠悠地倒了一杯水准备看戏,完全不理会二人。
唐烈也并未继续与他纠缠,转身朝顾七道:“顾七,这可是最能吸水的料子了”。
“是,公子。”
唐烈翻了翻,满意地点了点头,眸底闪过一丝得意。
“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我难得得空,就不能说些我能听明白的吗?”唐邑晃了晃手中的茶杯,“不要浪费这好茶嘛。”
“神仙下凡了,阿邑。”
唐邑似乎想到什么,一骨碌从地上起身,逮起竹篮仔细瞅了瞅,又翻了翻包裹,一拍脑门,惊叹道:“不愧是阿烈,居然能想出这等法子。”
“少来这套,昨夜一夜未归,我还没问你呢。”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顾七见状,赶紧退了出去。
“阿烈,顾七面前,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嘛。”
“顾七面前你的面子早就被你丢光了,你别忘了你醉酒撒酒疯那次还是顾七扛你回来的。”
唐邑难以为颜,道:“诶呀,阿烈,好汉不提当年勇。”
“罢了,纵使我神仙下凡,对你终究黔驴技穷。”
入夜,没有唐烈的一日风平浪静,秦婉的心中却隐隐惘然若失,仿佛少了一抹生气。
在元音娘的催促下,秦婉最后朝身后瞧了瞧,便关上了房门,她心知肚明那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或许她与唐烈此生不会再见。
次日一早,门外便传来尼僧们窃窃私语声,秦婉与元音娘对视一眼,便下床准备一看究竟。
还未等二人穿衣,便响起了叩门声,“秦夫人,秦小姐,二位起了吗?”
“请师傅稍等。”
二人慌乱地穿戴好打开房门,便瞧见门口赫然放着一口木盆,木盆上面架着一只竹篮,竹篮里叠着湿透的布匹,此刻正往木盆里滴着水。
竹篮打水?秦婉大吃一惊。
“这是个什么?怎么会放在这里。”元音娘喃喃道。
“这,不是秦夫人?”玉清一脸茫然,抬头瞧了瞧其他尼僧。
秦婉思量着唐烈必定会再出入,如果因为这个被宁安寺上下注意着,那么她真的如履薄冰了。
“娘,师傅,请见谅,是我不小心打翻了木桶弄湿了布匹,只好在这里暂存,待天晴晾出去。”
元音娘半信半疑,反问道:“我怎么不记得婉儿有这类布匹。”
秦婉故作娇羞,轻轻拉过元音娘的袖子,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这是婉儿偷偷私藏的,本打算给大公子做定情信物,娘,这么多人看着,就到此为止吧好不好?”
元音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继而朝玉清笑道:“是有这么回事。”
众人听罢觉着无趣,便散去了,随后玉清招呼了一个弟子连盆带篮子搬走了。
唐烈悠闲地躺在对面的屋顶上,笑着看了一出戏,见人群散去,随手摘了一根树枝用内力一甩便丢到了秦婉的鞋跟,在秦婉抬头之前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