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着雨天,家丁得闲,便得空唠起嗑来。
后院的早膳几乎是白粥包子,唐烈食之无味,草草解决了几口,便一个人静静坐到外边。
不远处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匆匆朝这边赶来,马管家只不经意一瞥便迅速放下碗筷把来人迎了进去。
唐烈注意到马管家偷偷对他使了眼色,便也识趣地跟了进去,膳房内立刻鸦雀无声。
马管家给来人倒了一杯水,来人并未接过,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马管家,午后带些人去库房清点贺礼。”
唐烈心头咯噔一下,如临大敌。
说罢来人便匆匆离去,马管家立刻召集了众人,对几个人指了指,众人或喜或悲议论纷纷,唐烈瞧着正冒着热气的药罐子,眸中闪过一丝寒意,他暗暗退出了膳房,片刻便到了后院西边面的一处墙根,朝着墙面敲了敲。
“五行八卦不准不要钱。”
唐烈听罢迅速拨开杂草,内力一催,一颗石子便顺着洞眼滚到外边。
“准了哦。准了哦。”
唐烈仔细留意了一番,他早已打听清楚这空院子几个月才会有人来打扫一回,现下更不会有人来,他不知今日的雨是幸还是不幸。
一盏茶不到,墙外便传来:“五行八卦不准不要钱。”
唐烈敲击着墙面以示回应,随后一团用布包裹着的东西便从洞口飞了进来。
唐烈迅速捡起放鼻尖嗅了嗅,紧了紧拳头,片刻便消失在雨中。
回到膳房,马管家已不在,众人还未散去,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不停说着闲话,并未有人留意到他。
唐烈随手拿起桌上的冷包子装模作样,漆黑的眸底暗暗观察着每一个人,很快便锁定了目标。
他的手中不知不觉捏了一颗石子,气沉丹田,指如疾风,石子便恰好打在对面的盐罐子上,盐罐子恰如其分地掉在那人的脚边,那人受惊一个踉跄便直直朝着药罐子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唐烈一个箭步上前,在他快要与药罐子贴合之前把他拽了上来,另一只手恰逢时宜地打开药罐子把袖子里的东西倒了进去,不露一丝痕迹。
对方惊魂未定,屏气敛息地死盯着下面的热气,微微发抖。
“怎么了?”
“没事吧。”
家丁们听到动静纷纷围了上来,那人才稍稍回神,对着唐烈便要跪下。
“小唐,多谢你救了我。”
家丁们听着,都纷纷看着唐烈,唐烈及时扶住了他,安慰道:“小心些,没事便好。”
“来,我瞧一下,真的没事吧。”
那人暗暗推掉身旁人的手,不再看他。
身旁人吃瘪,便也不再理会,片刻这件事便成了家常闲话。
外面的雨渐渐小了,细算时辰,也该有所动静了。
果然,半盏茶不到,唐烈便隐约听着卧房方向传来叫喊声,“来人啊,死人了”。
家丁们一个个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半信半疑,直到来人气踹嘘嘘趴在门框上,喘着粗气哆哆嗦嗦道:“小丁,小丁,死了。”
众人惊恐万状,五色无主,来人招招手,示意大家赶紧跟上去,众人才挪动脚步纷乱朝着卧房方向而去,唐烈眸底沉了沉,也跟了去。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小丁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蜷缩在床上,嘴巴微张,瞳孔外突,可见死前相当痛楚。
“通知马管家了吗?”片刻才有人稍稍回神提醒道。
“还没?”
“快快快。”
说罢一个人便匆忙出了门,剩下的家丁们大气不敢出,死死盯着眼前的惨状,气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