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公主呢?”
南荣肃立刻回过神,不自然地垂下双眸,支支吾吾不知作何解释,难道他要告诉母妃他快要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只得将公主送回金秀宫?太丢人了吧。
晏衣见状,想着定是发生了什么,既然阿肃不想说,便暂且搁下,她不动声色地朝阿婵使了个眼色。
“时辰不早了,公主定是累了,大王子既然回来了,公主也当回金秀宫歇息了,方才王妃您还想去瞧瞧,正是时候。”
南荣肃一听瞬间绷直了身子。
晏衣余光扫过,摆了摆手,道:“公主既然乏了,晚些时候再去吧。”
南荣肃如释重负,双腿一软如弱不禁风的枯干。
此时,一个宫人急匆匆跑来,立刻朝晏衣和南荣肃行礼,“王妃,大王子,大王有令,请大王子到正和宫商议正事。”
正和宫。
“大哥。”南荣烈迎面而来。
“阿烈,你怎么也来了,想必今日之事定不是小事。”南荣肃面色凝重,赶紧跟上了宫人。
南荣烈瞧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
南荣王眉头深锁,握在手中的布卷似有千斤重。
“父王。”二人行礼。
“起吧。”南荣王招了招手,南荣烈余光瞥了一眼南荣肃,依旧站在原地。
南荣肃立刻上前,南荣王将手中的布卷交于他的手中,“看看吧。”
南荣肃小心翼翼地打开来,呼吸逐渐沉重,他惊讶地抬起头,南荣王叹了一口气,道:“庆城三月以来滴雨未下,河道即将枯竭,如此下去,便会饿殍遍野,庆城便成了一座死城。”
“不过三个月,为何会如此严重?”南荣肃不解。
“庆城之困,迫在眉睫,阿肃,阿烈,今日召你们来便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南荣烈这才抬脚从容地走上前去附和了一句:“父王,此事蹊跷。”
南荣王点了点头赞同南荣烈的想法,“阿肃,你虽与公主婚期在即,但身为储君,当以国事为重,你可明白?”
南荣烈面色黑沉,即便他冲锋陷阵多年,嫡庶依旧天渊之别。
“阿烈,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此事便交于你二人。”南荣王语重心长道。
“是,父王。”
“你二人各自回宫,午后便出发吧。”
出了正和宫,南荣肃紧紧拽着布卷,一脸愁容,“阿烈,事出反常,想来庆城藏污纳垢已久,恐要隐藏行踪,低调行事。”
南荣烈与他并肩而行,眸中透着一丝阴狠,庆城这张织了多年的大网是时候该收了,“是,全凭大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