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问。” 不催促不强迫,只耐心的等,他摩挲着岑水儿烫伤好后在手背形成的一小块疤,淡粉色,有微微凸起,也不知道给他买的祛疤膏有没有天天用。
岑水儿被摸得有些痒,连着心里也有些痒痒的,这段时间他一个人时想了很多,他真的很庆幸又何德何能能有这样一个人将他放在心上,他的家庭对任何一个想要和他在一起的人来说都是负担,他已经说服自己独自承担一切,现在突然出现一个让他依靠他的人,是怎么都无法很快迈出那一步。
万一,万一他依靠了,依赖了,最后又变成独自一人,这样的打击他已经无法再承受第二次。
若是,他的那些顾虑都有解决之法,他还会不会龟缩不前。
他望向张立豪,眼前之人不是已经告诉他如何解决了吗,他还在怕什么呢,他要不要试着尝试,试着接受一下,反正也不会有更糟糕的结果了,只要岑奶奶还在,他就永远不是一个人。
张立豪一直注视着岑水儿的表情变化,突然他牵住的手反握住他。
心里升腾出难言的欣喜,张立豪不敢相信,低头去看两人交握的手,这可是第一次,岑水儿第一次对他的触碰产生回应!
他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保持着被握住的姿势不动,哪怕是错觉,也想要更长时间地留住此刻。
然他的手被松开,升腾高空的心一下坠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拒绝他了。
张立豪脑子里的小剧场还没演完,他的腰便被人抱住,那颗坠落一半的心被接住,颤巍巍地停在半空,他整个人呆住,浑身僵硬,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大气都不敢喘。
岑水儿也是同样,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靠近一个人,心跳快得想要从胸腔逃出撞到张立豪身上,声音之大,他都害怕张立豪听见笑话他。
他把燥热的脸藏进张立豪胸膛,说话声闷闷的:“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怎么办,我不能和奶奶分开的。”他也许能迈出一步呢,小心试探道:“你,真的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