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对呀,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奚渊不该回来才对呀。
她拱了拱身子,想将喜帕掀开看看情况,不知是苏竹给她套的衣服太紧了束手束脚的,还是喜帕太大太重了,挣了半天竟没有挣开。
奚渊听到动静,扭头看到喜帕下一小团扭来扭去的,不由地有些想笑,他有点儿醉了,虽然已经沐浴过,但仍有一丝酒气。
走到床前,他缓缓掀开喜帕,她的小兔子一身红衣趴在喜被上,支着雪白的毛茸茸的小脑袋,正呆呆地望着他,单纯又好奇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心生怜爱。
他像往常一样轻抚着将她拥入怀中,坐在桌前,斟了两杯酒。
烛影摇曳,苏娇娇抬眼望去,正对上他幽暗的双眸,好似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海,一时间分不清是无尽的愁思,还是浓烈的情欲。
“来,喝一口。”奚渊将其中一杯一饮而尽,随后将另一杯递到了苏娇娇的面前。
苏娇娇仿佛被他蛊惑了一样,低头啜了两口酒,随后耳边响起了奚渊满意的深沉的笑声。
这酒劲儿有点儿大啊,苏娇娇感觉身上的衣服被轻轻除去,随后那双熟悉的满是厚茧的大手捧撒着水,像往常一样帮她梳洗擦拭。她感到额头上还落了一个充满酒气的重重的吻,随后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夜里,苏娇娇发了个春梦。
梦里她还是前世的样子,穿着大红的喜服和奚渊拜堂成亲。洞房内,奚渊拥着她倒在喜被上,不容她拒绝,结实的胸膛将她压得连连喘息,硬硬的胡茬将她扎得又痒又疼,粗重地呼吸让她浑身酥麻无力……
一切都那么真实,醒来后她羞得脸红心跳,看到身边床榻已空,奚渊已经起床离开了。
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新婚之夜,这人让新娘子独守空房,竟然跑来和她一只兔子喝了交杯酒?
他不会是,那里不太行吧。
苏娇娇觉得有点儿惋惜,呸呸,昨天的春梦应该换个男主角。
夏日清晨的阳光,明晃晃的。
“妾给王爷请安。”娇滴滴的女声从远处传来。
院门外,颜稚带着丫鬟正给奚渊请安。当然,请安只是一方面,她想看看王爷的院子里藏着谁,竟然让她在洞房花烛之夜独守空房,这对于她来说真是莫大的耻辱,传出去会成为六国皆知的笑话。
“以后请安就不必了,北厅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你可记住?”奚渊严肃地警告着,不仅是说给颜稚听,更是说给她带来的仆从听,他清楚皇宫贵族那些腌臜事,不想他的小兔子受伤害。
“将军,我今天无课。”苏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刚要冲进北厅,却见颜稚在一旁,只得朝她揖了揖身。
“给王妃请安。”
颜稚见苏竹从外院跑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大半,这临安王府只有苏竹一个女眷。
她松了一口气,想来奚渊只是对她有所设防,毕竟她是君后的胞妹,苏竹这种小丫头片子,奚渊怎么会看上。
“该改口叫王爷了,你可知道?”王妃的架子还是要摆一摆的。
“无妨,随她吧。”奚渊说道。
“王爷净会惯着她,没了规矩。”颜稚浅笑着,接着说道,”我院中备好了早膳,王爷可去尝尝?”
“改日再去,本王还有要事要处理”奚渊说完,示意颜稚退下,便朝着议事厅走去。
哼,苏竹冲着颜稚摆了个鬼脸,一溜儿烟的进了北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