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温润起来,这是一眼就能看出的价值不菲,送给她当做是订亲的礼物。
这一番阵仗下来,她看着安杰,内心更加笃定安宁,他们会结婚,会永远在一起。她也在心里暗暗为自己鼓劲,等回去北京,一定要努力找到一份工作,好好加油,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跟他一起齐头并进。
可是上天不总是能遂人愿,年后,安婕在家里将之前做的简历进行了优化和调整,准备投递,也大致收拾好了行李,准备随时出发去北京。却收到小虎的道歉短信,说他很抱歉,不能跟他们一起合租了,他不想继续留在北京唱歌了,他决定听从家里的意见,留在家里,找个本地的单位工作。听起来心灰意冷的感觉,她很意外也很不解,明明那么热爱音乐的人,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完全不像他的风格。她打去电话,想弄明白原因,小虎却嘻嘻哈哈地敷衍了过去,并说,回家也挺好的,欢迎她和安杰去成都找他玩。
她没得到答案,赶忙给安杰去了电话,才知道,在小虎回老家过年的这段时间里,乐队其他成员搭上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独立乐队的主唱,他从原来的乐队单飞,想组建新的乐队,已经有经纪公司找上他,有了乐队立刻就能签约开始商演,甚至出唱片,成员们想攀上这个有实力的新主唱,小虎被踢出局成了唯一结果,他们在很短的一两天之内签署完了所有协议,当然这一切都跟小虎没有任何关系。
被蒙在鼓里的小虎春节后兴冲冲地去到排练室,却只看到一地狼藉,只有他的吉他孤单地歪在墙角,惊愕的他以为遭了贼,赶忙联系其他乐队成员,才觉察到一丝丝不祥的预感。当他赶到他们提供的地址推开门之后,在看清楚里面的人和墙上的海报那一瞬间,心里立刻就凉了,手里提着的几大袋特产突然显得可笑至极。这里是一间宽敞明亮的新排练室,麦克风后面的高脚凳上坐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留着及肩的长发,后面的海报上赫然印着他的半身照,立在其他乐队成员的正中间,很显然,这个人已经替代了他的位置。
在他顿悟这个事实的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嗡嗡地杂音肆虐,乐队成员围上来假装殷勤地拉他就座,墙边宽大的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也站起身走过来。后来才知道这两个人是新乐队的经纪人和宣传,他的耳边一直绕着其他几位乐队成员的说辞——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你还年轻,我们都有家庭要养活……”
“你这么年轻,还有很多机会……”
“我唱了这么多年才有这个机会,我不想放弃……”
“你知道我有多想出唱片的……”
“这对我来说是很难得的机会,你要理解我……”
……
他只觉得吵,身边像围着几十只苍蝇在飞,是的,都有压力,都年纪大了,都不容易,都不想失去这次机会……却独独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是一个乐队啊,一个整体啊!为什么只有他,只有他被干净利落地踢了出去?!这感觉就像他信任地转过身去,其他人却合力向他的后背刺了一刀。
他难受,无以言表的难过,背叛和失落的滋味原来这么苦涩。他明白事情已成定局,即便狂怒也改变不了任何,他说不出一句话,只冷冷笑着,僵硬地点头。
那个经纪人凑过来,略带抱歉却成竹在胸地说:“小伙子,我知道现在这样对你的确很不公平,但是这是他们共同的选择,都是为了走的更远,你还年轻,也有才华,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机会,也许,我们日后也有可能合作。”
小虎只看着他,又不认识,说那么多世故圆滑的话干什么,他拉了一下吉他的背带准备起身离开,那个人又接着说:“你写的几首歌我听了,有两首还不错,找人修改润色一下重新编曲会有不错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