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少。”
“谁叫寡妇门前桃花多呢?”
她捏了捏柳郁竹的掌心,冲她促狭眨眼。
“那……”
柳郁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何会瞧上你家那位风流多情的公公?”
琼国夫人显然看穿了她的心思。
柳郁竹赧笑着点点头,又小声嘀咕道:“他何止风流,还无才。”
“我又不是给自己挑夫君,有没有才无所谓,能哄我开心,便可与我为友。”琼国夫人豁达地说。
“不是挑夫君?你没打算…进我们梅府?”柳郁竹讶然。
她分明记得,上辈子为了能给琼国夫人一个名分,她那对公婆可没少闹,甚至还大打出手过。
“谁稀罕进你们梅府呀!”
琼国夫人付之一笑,“这京中想娶我的达官贵族多了去了,要嫁也不是嫁你公公那个只有嘴上功夫…当然,还有些床上功夫的绣花枕头,更何况,他的正妻之位是不会让出来的,叫我去给他做妾,他想得美!”
“唔……”柳郁竹明白了。
兴许只是她公公的一厢情愿。
人家琼国夫人摆明只想与他有一段露水情缘,而非举案齐眉。
“倒是你。”
琼国夫人突然紧握住了柳郁竹的手,表情严肃地对她说:“你得防着点儿你身边那个碧娘,她呀,太像我亡夫当年偏宠的一位小妾。”
“我之所以年纪轻轻就守寡,全拜她所赐!”
柳郁竹眨了眨眼。
琼国夫人继续道:“旁人皆以为我夫君是患病身亡,其实呀,他是死在了那个小贱蹄子的石榴裙下。”
“想当初,我也像你一样,是一位大度开明的正妻,尽管我夫君纳了两名妾室,但从来都是雨露均沾,后宅也很和谐,直至他从街上捡回一个病重的小丫头,自此后宅不宁。”
“先是其中一位妾室离奇猝死,我夫君就把那小丫头抬为了小妾,紧接着,另一名妾室因与她争宠,被我夫君赶出了家门。”
“我看在姐妹一场,把她嫁给了一位人品不错的商人,而我自己呢,则被那个狐狸精害得流产,险些一尸两命,最后,我的命是保住了,可我苦苦求来的孩子却没能出生。”
“让我心寒的是,我夫君对此毫不在意,整日与她缠绵床榻,还承诺他迟早会把我的爵位要来给她,我的爵位与你不同,我夫君是琼国公,我作为妻子,才被冠以琼国夫人,他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想休妻,或者…要我性命!”
“就在我惶惶无措之际,我夫君忽然死在了与她云雨时,太医检查后对我说,他这是房事过度,精损人亡。”
“夫妻数载,我怎会不伤心难过,当年我只是一名宫廷女乐,是他不顾众人劝阻娶了我,让我享‘琼国夫人’之尊,可比起难过,更重要的是‘善后’!”
说到这里,琼国夫人的眼中射出了寒光,“办完葬礼,我就把那个狐狸精送进了宫,既然她那么有本事,就去勾引皇上呀!”
“勾引到了吗?”柳郁竹忍不住好奇问。
“呵!那可是皇上,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识过?不过呢,她也算有些本事,皇上勾引不到,就成了某位娘娘身边内臣的对食,至少在宫里站稳了脚跟。”琼国夫人冷笑道。
“呃……”柳郁竹抽了抽嘴角。
琼国夫人接着又道:“只是少了一‘点’的男人大多心理扭曲,白日里她日子好过,一到晚上嘛……”
她戛然而止,露出了狞笑。
在她令人胆寒的笑容里,柳郁竹的脑中浮现出了一张脸——梅凌海被剜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