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心大。”男人更懂男人,无论宁野怎么想,在秦曳看来这就是不恰当的安排。
“或许是因为信任。”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宁野提出不同看法。
秦曳嗤笑,目光垂向他,“你就知道我一定会来?”
“不完全确定,但是听说你们领了证,我便想,如果不来,倒是不像你。”跟爱不爱的无关,胜负欲强的男人由不得自己的妻子在外跟任何异性独处。
无论是怎样合理的身份。
秦曳双手插兜,眼神平静,“工作跟私生活,是两码事。”
他明显想告诉宁野,自己来,跟宁野以为的感情牵扯并无关系。
可宁野反而笑了,“有时候公私也是一码事,你分不了太清楚,”顿了顿,眼尾慢慢放平,“否则当年为什么睡她?那不是你下属么。”
“要是知道我会这么做,你就不会同意她去我那里,所以现在是后悔了?”当年宁野认识陈柚在先,她入职前也征询过宁野的意见。
这些情况秦曳都清楚,被蒙在鼓里的只陈柚一人。
“谈不上,后不后悔是她该回答的,不过我确实很意外。”抬眸,跟他犀利的对视。
宁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那个地步。
两人突然的安静下来,似乎在跟往事较劲。
半晌,宁野收回眼底起伏的浪,依旧儒雅的,“你不必多想,我约你只是为了公司的事,她出现在这里本来也是我想好的,我没有利用她,如果她想走随时可以,你也一样。”
秦曳笑了,漫不经心的,“我来,也确实为了合作,跟任何人都无关。”
踏步往大堂走,他淡道,“谁也没那个面子。”
他来,是斟酌过后的决定,陈柚在,或许让他不爽,但不起决定作用。
这一点,宁野不置可否,也起身进屋,“那样最好。”
没有留下照顾起居的家佣,两人在这里反而自在,说起正事也没有拘束。
谈了蛮久,天色渐渐暗下去。
宁野看了眼时间,“我有家宴,晚点厨房会送餐过来,”他指着楼上,“三楼有房间,跟她一起或者另外开,随你。”
秦曳点头,然后抬脚上楼。
天边光色黯淡,夕阳余晖从窗户洒入走廊,在地上拉长他身影。
从容踱步到那扇门前。
秦曳伸出手,轻轻转动把柄。
发现门锁了,于是挑眉。
里面人察觉动静,走近道,“哪位?”料想宁野这会儿不在,陈柚以为是送餐的阿姨。
“我。”他道。
陈柚怔了下,透过猫眼确定了来人。
打开门,她困惑的皱眉,不可置信的,“宁野说的贵客,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