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不属于花季少女的圆滑。却有一种别样的可爱。
看样子，这么多年跟着景随云到人间这个大染缸里没少学会人情世故。
“不出声，我就当您答应了！”她自然而然地站到了留下的队伍中。
两拨人挥手告别，皆是赞叹绫月上仙明智，那些退出的弟子也都热烈讨论着以后如何修炼的计划。
除了刚刚的双髻少女。
“可恶！这种人凭什么？恃强凌弱，也没教江师兄东西，凭什么霸占江师兄！”
零只觉聒噪，转头向她比了个封住嘴的动作，那弟子便再也发不出声来。
她自然不会与无知的小孩一般计较，只是这女孩儿，怎么让她感觉那么熟悉呢？
就像是……
“那就拜托妹妹，帮我照顾小辈咯~”络千音欠揍的声音响起。
对，就像是络千音一样欠揍。
络千音身后还是乌泱泱一大群人，中心站着叶幻，还有……慕寒？看样子他与千音阁确实走得挺近，不知络千音看重了他什么才能。
“见过绫月上仙。”叶幻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向她俯身行礼，他身上已经没了灼烧的痕迹，几年不见，他好像更加沉稳了些，望向她的眼神少了些赤裸。
面容姣好，长身玉立，只是她见过长大的江应看后，便不再觉得有何惊艳。
“不必多礼。”她朝着叶幻颔首，来云津这么久，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随即，零变了个脸色：“这人和你什么关系？”
“这女孩是我青鸾国当朝公主，也算是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嫡亲。不过时间长了关系较远罢了。”
“怎么样？我千音阁今年新弟子不错吧？”
呵，原来是这样，不得不说，血缘关系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千音长老放心，我一定替你好好照顾这弟子。”她勾起一抹诡笑，最好别让她逮到犯错，不然自己可能会“下手过重”。
没错，她就是个小心眼的人，干嘛无条件包容别人，大不了打一架看看谁是孙子谁是爷。
而且这人是络千音眼线的概率高达99%，剩下1%的可能，就是络千音转性了。
她目送着络千音一行离开。
唉真累！她就想找几块石头，怎么天屿宗的人却总想把她的剧本复杂化。果然当初不应该贪恋资源留在这儿吗？
“师尊别担心，还有我。”江应看伸手熨平她微微皱起的秀眉。
她停住了脑内的抱怨，没错！至少她收获了一个乖巧听话的徒弟，当初的决定确实有道理。
她回以灿烂一笑：“走吧，下山历练去。”
“师尊，咱们去哪？”
“吾眠洲，清江镇。”
“嗯？可是我记忆中那个清江镇？” 这次换他疑惑了。
“是的，你会不舒服吗？”她倒是怕勾起他不好的回忆，如果那样，就让他在镇外候着。
“我倒是无所谓，毕竟当年那些人都死了。”他面带微笑，轻描淡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早餐吃什么。
“师尊为何选择那地？”
“我，我有个老熟人在那。” 她有些结结巴巴，“想先找到他了解些各地机缘的信息。”
总不能说是为了让他故地重游、衣锦还乡吧？这多地狱啊！她也想找个合适的理由，但思来想去，还是得用她惯常的话术——描述真实信息，但不置以全貌。